序章「彼岸花葬」#1(11/14)

在一名因动遭到杀害的娼身上拿走这么一件奇特的薄纱。现在想想,自己这么做真的很可笑。因为她从来没有成功步行横越大沙漠的经验。

自从踏上裂的陆地那一瞬间起,她异常敏感的体质就令她脆弱的皮肤爬满讨厌的皮疙瘩。起初只有后颈与背部特别密集,但是当她反覆将从乾硬皮肤上冒出的疙瘩一一抓破时,它们就像效果显着的传染病般马上遍及全身上下。好痒。好热。身体好像要这么枯竭了。

类怎么有办法忍受这种乾燥到几乎会吸光所有活力的陆地?这个问题她扪心自问不下次,但没有一次能找到任何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来答自己。踩一步就思考一遍,踩一步就苦恼一遍,踩一步就颤抖一遍。既然如此,在比自己聪明的跳出来替自己解答以前,就暂时不要去想它吧。她这么拿定意后,又抬起步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她又开始进行无意义的自问自答。

这个地方完全看不见任何。明明视野极其辽阔,却只有自己孤单地行走,真是太令悲伤了。她想起曾经从姊姊那儿读过的几本书,其中一段正是描写孤单的旅在大沙漠经历的冒险故事。虽然只是一本用来打发时间的故事书,她最终还是没能耐住子看完。就算只有那么点模糊的印象,她还是乐得将自己当做孤单的旅。当然,冒险什么的就不必了,若能让她早完成任务则是再好不过。

赤脚踏在乾裂的沙土上实在非常难过。乾燥的地表彷彿无时无刻都在吸取行走于大地之上的生命,贪婪且迅速地蠕动着看不见的血唇。也许类或可能存在于世上的少数动物难以察觉,然而光是走路这个单调的动作对于黛芙妮来说,已经足以使她明确感受到生命力不断衰减的痛苦。

她听见了生命衰败的步伐声。正午的阳光使大地宛如巨大的烤盘,高温扭曲了坚决的视线,踩着沙土前进的脚掌几乎要被烤熟了。血也好脑浆也好,在这种可怕的地方连续走上两个钟,就算体全部蒸发掉也不足为奇。到底自己为何得忍受这种痛苦?要是思考这种愚蠢的问题能使身体不再发痒发烫,她倒是很愿意分出一些思考空间。黛芙妮抓了抓发痒的手臂,已经结出第三次血块的红肿肌肤再次裂开,但总算是舒服多了。啊。有的时候痛觉还是很讨的感觉,至少在奇痒无比的状况下是如此。

眼前还是那片永无止境的荒漠。黛芙妮拍了一下沾满沙尘的脸颊,紫色的长髮随之颤抖,接着它又到反覆拍打瘦弱腰际的运动。虽然曾听姊姊抱怨在风雪中步行很可能会使已经冻僵的耳朵被强风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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