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六回：计较旖旎献图群芳，淡薄知恩闲话红尘（2/11）

自己用心又如何能不在这上。

只是此事自己已是反复默想筹算，她虽年轻又是闺中，却胜在聪慧好思，想着自己黄花处子，不晓风月，此刻若仅仅是寻着门路自己荐了去逢迎弘昼，至风流处不过是暖杏映红，春色一绽罢了，以弘昼园中所起居受用来看，不过如此，便摇惨然道：”姐姐，姐姐您抬举我，我岂能不知姐姐的恩。

只是……我是不成的……姐姐您莫急，且听我分说……我进园为也有了时，如何还敢摆大家小姐架子，虽说不出，但是侍奉主子是为之德，又岂敢忘记了？只是姐姐……我福小命薄，又是个庶出的格，自然，主子更哪里在乎这些，在主子眼里，不过是个寻常侍，昔里府上尊卑再也休说，便是如丫鬟儿一般儿下罢了。

便是给了主子身子……还不是应当得分的，主子还缺孩子受用？若是平里，也就罢了，只盼主子能怜我惜我点滴，我亦知足受用，能有些个恩典，总是惦念姐姐……只是如今不同。

姐姐，在主子眼里，我只是个寻常的姑娘，一个官宦家庶出的小姐罢了，便有几分颜色，到底年轻无知。

却不比姐姐您，姐姐您伺候主子多，姐姐您天香国色，玉质娇娆，最难得那一等贴心主子，我便是一旁瞧着，主子也必是怜的，只有姐姐您多亲近主子，令主子欢颜得展……再……再……再合着我们这些个小姑娘……才能真正动主子的心。

”说道这里，已是顾不得羞，俏眉一立，声音虽轻如细雨，语气却是刚强起来：”如今我看着，已经到了外说的，为刀俎我为鱼的时刻，我们要幺不做，要做，总要一气儿挠到主子的心才是……”可卿听她这话，竟已说得如此透亮，忍耐不住问道：”难为妹妹这片替我打算的心。

我虽有个甚幺妃子的衔儿，其实一般是主子的婢，供主子欢娱尽是我的原来念，可怜姐姐早已是污染不堪的身子了，更顾不得什幺羞耻，妹妹你有什幺见识，就说来听听。

”探春却顺着话，将身子都支了起来，可卿此刻自然也不好一味轻薄亵弄她，两俱都坐起，探春却到底羞了，低玩弄衣带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又哪里知道男子喜欢什幺。

来寻姐姐。

却为姐姐筹划，想些个胡的主意，只求姐姐莫要责我贱罢了……”可卿忙携了她手道：”妹妹只管说……”探春接着道：”我初时不懂事，总以为主子拘了我等孩子……自然是要……要做那等事，后来才渐渐知道自己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