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祸起家书封查紫菱,难测天威代问禁脔(10/10)

欺瞒,那奉主,所说句句是实……”也不知怎得,似是豁出去了要把多来心的包袱抛开,又似是哪里来的半分机灵,竟追言道:”迎春是早年与兄长伦苟且……说起来就是个无耻无德,败坏贞洁的贱……只是为守规矩不能自尽。

偷生度也是煎熬,就请主子发落……”她不敢抬看凤姐,凤姐此刻亦是一对俏眉竖起,两双凤眼水汪汪,咬着唇,尽力压抑着心中五味,又道:”主子知道你要谢罪,还是替主子问的原话……你失身于贾琏那个王八蛋,但是你这年纪品格,还有皮身子,一样可以供本王消受赏用,既用得好,本王也不来罪你这昔年旧事。

只再问你,你和贾琏的事,园子里还有谁知道?”迎春倒不想有这一问,这事倒无心魔,呢呶了一下,又以触地道:”这是羞死的事,哪里敢和说……只有司棋自小跟着我,再没瞒她。

其余,却不曾和言说……只不知二哥哥……可曾漏了……”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自己那脏心烂肺的堂兄,若是真的污了自己,还以为快事和他说起,又是何等之耻辱,不由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那凤姐死死盯着地上伏着的迎春片刻,又开道:”还有话问你,自入园子,你可还想着你那堂兄?这种伦之行污耳目,那贾琏又是个王八蛋,你身子不过是逞一时恶欲,你竟然还敢想他?……”迎春大悲,中已是呜咽难成言语,手指缝儿扎着地砖,半晌失答道:”我没有啊……呜呜……主子……姐姐……我没有啊……我怎幺敢想他啊……”凤姐便是铁石儿,想起这里的伦悲戚,想起自己的前夫,想起这园子里的事故,当真是心如刀绞,说不清什幺滋味,可叹她本是刚强子,此刻银牙咬碎,却只能支撑着又问道:”主子还问你……你想不想他本王爷查不清,既然不想,怎幺还敢和贾琏私通信函?”这一声轻声追问,凤姐虽勉强说的语气不重,但正是迎春心最惶恐惧怕怕之事,此刻听来,字字锥心,书房中红烛溅起映残阳晚落,仿佛灼烧着自己主子弘昼之怒,那棉絮般的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便几欲晕厥过去……欲知后事如何,迎春又如何作答,请侯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尚说风雅艺乍闻虎豺喧终难安平痴求髻华年且怜儿心可叹幽冥远因果早修定祸福自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