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一回：调汉府弦上叹无常，说昭仪怀内别有痴（4/10）

黛玉听着，弘昼倒好似和自己打机锋一般，也偏偏要回刺自己一句，只是也暗弘昼竟知自己小字，还知来由。

才要再回话，却听弘昼已是先说道：你适才说这曲子你房里儿不懂……却不知本王也不曾听过，你说来于本王听听可好？黛玉不想弘昼好似早已悉自己心思，这话虽对，却好似早已瞧破自己心思一般，只是此刻也没得多想，更不敢看弘昼，只得开软软吟道：秋风起兮天陨霜，怀君子兮淼难忘，感予意兮多慨慷。

天陨霜兮狂飚扬，欲仙去兮飞云乡，威予以兮留玉掌。

弘昼心下暗，这小妮子这难道是来考我？岂非是传小说看多了，以为什幺才子佳了？园中时已多，难道还真不知自己的身份？再想黛玉何等聪慧冰霜，未必如此庸俗，便是做了，也断断不肯这等自我安慰的，只是一时难以抑制心展才傲气，便澹澹笑道：这是汉成帝时赵飞燕所作《归风送远》了。

飞燕以色事君，能做掌上之舞，有留仙之媚，风月无双，原来你这琴声说的是赵飞燕了。

难怪如魔似幻，却有些云雨声，往闺中自然是不学的……黛玉心一酸，这一句往闺中自然是不学的实是说中她心事，不由暗恨自己到底冰清玉洁却如今为，连琴乐都要沾惹这些，只是又一层上，心却是一阵暗喜自傲，竟有一等得意之色微微展于眉梢。

弘昼见了已是一醉，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揉身而上去亲热佳，只是再想着，似乎黛玉表古怪，略一思量已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莫非本王记得不真？黛玉正候他这一问，点道：主子见的是。

颦儿适才吟的自是飞燕的《归风送远》，只是这曲子，虽一般儿……有些风流之音，但是多用商、角二音，更多丰姿妖娆妩媚，虽有飞燕之姿，却似飞燕而非飞燕……却说的是飞燕之姐赵合德。

弘昼听她软语温言，见她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展才压倒自己一的隐隐喜悦，已是将将魂颠倒，也不嗔怪她如此刻薄展才，偏偏要吟一阕来偏差自己思路，也不急着上前去轻薄污行云布雨，心中只想：这丫这幅得意轻色模样儿，当真是可意儿。

且听她说道说道几句也是别样受用呢。

便干脆装个煳涂荒唐，故意换一副酒囊饭袋嘴脸道：哦？本王还不知道原来赵飞燕还有个姐姐？黛玉忍不住鄙夷要白弘昼一眼，眉梢微抬，眼轻飞，轻轻抬瞧见弘昼色，又好似在戏弄自己，羞得忙低了，心一苦：他有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