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九回（3/11）

那秦氏……以罪余王府之身份，私通戏子，秽行宫，忘恩负义，背主贪欢，还要作践宫，坑害姊妹，设计阴谋，荼毒三春……要认真论起罪来，只有一条『诛九族、姘九族』……只是一则她和你们说起来就是亲戚，九族里本就是园中诸；二则本王也是倦怠处置，不一味用刑戮；三则她在枕席上伺候本王也算尽兴，论这一条园中也少有及得上她……所以本王是赐她两个字『随你』，也可以算赐死……既是自缢，叫内务府进来，和凤丫计议了，妥妥当当，好好的办了也就是了，也体面些……金钏儿，你素来会说话，去和她房里宝珠、瑞珠两个讲，本王只允了她们妃子『随你』，不曾允她下儿胡闹，不许自尽，不许吵闹，既然妃去了……就让她们听凤丫指派，另行安置就是了……蕊官找几个宫，去各房通传，园中，也不必惊惶，本王乏了，也无从再处置株连，只是身子不爽，要歇息几……平儿，既是你在这里，便是你去走一趟，和……尤二姐、探春等几个说和说和，安慰几句，不要胡思想，丫的事和她们都无干的……玉钏儿，你去命封了天香楼，然后传话给那里太监，非本王旨意，除了原先在里伺候的丫鬟儿，谁也不准再进去，里的物件依旧归置在里……你们都去吧……弘昼说得面色惨淡，虽是上淡淡的，但是诸都是聪明，如何不能闻到他音里那等凄凉难过……只是他既已分派的清清楚楚，也是无奈，只得一个个万福退下，各自办差。

只弘昼巍然长叹，独自一转身入屋去了…………话说一连十来，弘昼只待在顾恩殿里发闷，白里就是看书写信，茶饭上也是稀疏，到了晚上就是胡睡了，只有贴身四个儿随着侍奉……竟连园中各房，也不曾叫来玩。

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明知主心下不喜，自然越发用心，各尽其道；体贴、温婉、乖巧、清音，不但起居侍奉花样百出，也变着法子用些媚意，只逗他欢喜，求他云雨取乐；只是眼见这主子，虽偶尔到底还是耐不得天，搂着四个儿摸弄玩、抽辱一通，却依旧是凝眉伤、长吁短叹的，竟分明是不欢喜。

凤姐、宝钗、湘云、迎春、邢岫烟、李纨、袭初时还肯依着吩咐不来打扰，到后几终究觉着失礼，不免个个都来探望，弘昼却也不不肯多见，只胡说两句话便叫回去了……只那一，连拢翠庵里妙玉都难得来瞧瞧……却到底见了，妙玉奏了一曲《慧心解雨霖》替弘昼解闷，弘昼才略略展了些欢颜，却叫妙玉到怀抱里温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