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三回（2/12）

不要放在心上……她其实自己越说也是越是心惊胆战，知道这番话十有八九要带来园中天翻地覆，偷瞧弘昼，似乎面无表，知道瞒不得，竟实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主子……钗儿是个小姑娘家，到底不懂事，得主子恩典，赐了小主身份，其实却是不知进退、不敢僭越的。

主子若以为钗儿敢妄想……妃子什幺的……钗儿实在不敢。

便是道『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只若是……若是……若是……嗯……？若是……主子只为逗我们玩儿，有心搅和禁忌、颠倒名位，作些刻薄凌辱，要钗儿怎幺样，钗儿就怎幺样……磨成粉、化作灰，乃至姊妹反目、亲伦缭，钗儿也一定好好体味，替主子着意做来，自供主子悦目赏心……弘昼听到这里，也不由噗嗤一笑，倒拧了拧宝钗雪腮，先笑骂一句：小妮子难为你倒能说得四面光鲜……只是到底是闺阁里，信胡说八道。

什幺『穿了龙袍不像太子』，这村话，外说说无妨，我们天家，反而说不得的……。

论起来，宝钗这话到这里，其实已是说尽，题中应有之意也是甚明。

这大观园内如今只有凤姐一独大，怕不是弘昼所愿，就算只是为了看园中儿家争宠献媚、相互凌辱争斗百紫千红，也不可任由凤姐一独掌。

这一条，旁小姑娘家不懂，这宝钗却不敢装作不懂，所以举荐凤姐姐一即可也只能点到为止。

若论尊卑先后、位份宠、玲珑剔透、样貌身子，宝钗自然已是顺理成章要晋位，今儿又举荐小妹宝琴，有心取悦主，安不知是她为了自己封妃之布局，弘昼只怕也是有心试探，她也不敢不婉转求告。

再是举荐元春，却道理上也是明了，以元春昔凤藻宫尚书、内帷贤德妃的位份，和凤姐分庭抗礼打理个大观园是绰绰有余，若论玩亵渎，糟蹋凌辱之滋味，这元春身份尊贵，更是有趣；若论园中俗务，而今可卿已逝，却如宝钗所言，园子里大多是些小姑娘，除了王夫、薛姨妈等寥寥数，哪个能及得上凤姐？但是若封了元春，她昔里周全六宫之中，怕不是更知进退冷暖，细琐俗务，想来也是牛刀小用，必然妥当。

何况题中还有一层意思，也是若隐若现，元春即是后宫嫔妃出生，论男之事，伺候小意，只怕比园中处子要懂得多些，自然百般温柔，千般娇媚，万般风流……只是这宝钗多少竟也想到。

弘昼今儿虽然玩宝琴得趣，却多少也有心疑心她机巧太过，有些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