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3)

“阿晏……”

本想说些什么开导他,但肖誉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季云深便把手放到他背上,边从上到下轻轻地捋,边等待他的下文。

“我爸走后的三个月里,我每晚都睡不着。”

许是极少袒露心声,肖誉的语气有些生硬,但背上有节奏的轻抚像源源不断注入了力量和安慰,他第一次有了倾诉欲,也第一次有勇气向另一个袒露心扉。

“我爸曾经答应带我去看银杏叶,全家去露营,我和我妈选了好久的帐篷,才挑出三个都满意的一顶,可我爸再也看不见银杏了。”

蹲的时间长了他觉得腿麻,就盘腿坐在墓碑前。季云深忽然站了起来,他下意识仰去看,没想到季云深往上抻了抻裤腿,也陪他席地而坐。

“地上脏……”

“然后呢?”季云深没理会那句话,依旧把手放在他背上,侧观察他的脸色,“——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他抿了抿嘴,向季云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盯着碑石前的相框继续讲。

“那阵子我不敢看照片,不敢听沾有回忆的歌,不敢去阳台看盆栽,更不敢跟我妈说话……买来的帐篷成了我最后的避难所,我每天躲在里面抱着自己哭——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眼泪不断滴在膝,瞬间被运动裤的布料吸收,深色湿水后几乎没留下痕迹,他呆愣地凝视那块布料,悄声感叹:“如果类也有清除痛苦的超能力就好了。”

不是瀑布倾盆而落,而是小溪潺潺淌过,肖誉连“倾诉”都说得十分克制。季云深听完一直没接话,两挨得很近,能听到眼泪掉在衣服上的声音。

“阿晏,”手指在膝轻戳几下,季云深换上了轻快的语调,“中午的蛋糕好吃吗?”

肖誉没跟上这么跳跃的思维,茫然点了点

“那块蛋糕是为了让拥有一个快乐的生而出生的,它的愿望就是被吃掉。”

肖誉吸了一下鼻子,眼有些失焦:“……什么?”

季云深把他的刘海拢到旁边,一双红得肿的下垂眼便完全露出来,被打湿的睫毛挤成一簇一簇,随他的呼吸微微着颤。

“你吃掉了它却不快乐,于蛋糕而言,它真的很可怜。”

原来是这样。

他听明白了。

一块作为“生蛋糕”而出生的蛋糕,短暂的一生唯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它的“主”今天过得快乐。

它由转盘上诞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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