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三章·三争九斗无颜见(3/4)
又惊又喜,遥看震动中生出变化的无字碑,几乎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惊诧冲击,险些中断了行法,幸亏猛然回,继续掐诀传声。
稳定心的同时,嘴角不禁高扬,面上欣喜抑不住,完全不存太乙真宗掌教应有的沉稳端重,像成了一个骤闻喜事的乡下老农,朱元晦喃喃道:“真……真是天命之,儒门数百年的压制……终于重见天了!”
龙池,天之中。
绝崖边,绿如茵,自有磅礡生机,前方云海浩,翻涌不息小小庐旁,古松招展,一张石桌,几只石凳,简朴平常,却与这山巅绝景色说不出的融洽。
仿佛天地自然,本应如此。
满白发的老者,依然一派悠闲,享受着每一寸时光,正轻抿刚泡的茶水,忽然讶异一声,“唔?”先看向无字碑方向,跟着又看向庐江方向,老瞬息已察一切,却难掩讶色,莞尔道:“怎会那幺快?时候不到啊……还有这诗……不该是这首啊……呵,倒是新鲜!”停顿片刻,老似乎释怀,放下茶杯,大笑道:“真是永远料不准的生物,时代的演进,没有谁能挡得住,就算天元,就算是也一样……”庐江府,小院中,所有脑里都是一片,陆云樵粗通文墨,听了四句诗,脑里琢磨的问题,只是白宫到底在哪里?是什幺建筑名楼?其他文化底子深厚得多,都开始品析更深一层的蕴意。
“别故国”、“孤身”、“赴大洋”,这些带有悲怆意味的词句,不光让项西楚、宋清廉心一沉,感受到一股壮士去兮不复还的决绝,更从这份决心里,品味出抱持觉悟,将要干一番大事的轰烈壮怀。
这也恰好呼应了后两句的“三争”、“九斗”、“权位”之语,可以想见,诗中离乡背井后几十年的岁月里,是何等惊心动魄,争权夺利的生死历险,而其苦心孤诣所斗争的所在,很可能不是江湖,而是……朝堂!渡海前往异地朝堂,这固可说是良禽择木,另谋发展,但与诗中悲怆、决绝的意味相映,却更可能是一种不能见光的潜伏。
此诗中所赞颂的,很可能是一名孤身潜伏异国,入庙堂、掌朝政,只手控天下风云的大物!如此壮怀,如此手腕,纵然诗句寥寥,却已足够他们想像这位大物的风采,对于同样置身黑暗中,满腔壮志郁郁不得舒展的谋逆之,这类物格外引起共鸣,项、宋两胸中豪激越,真恨不得为诗中痛饮一杯。
……更重要的是,他斗争的对象……是“蛮夷”!这简直是文明的灯火,所有儒者的楷模!思飘,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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