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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一切迎来了毁火。
你搞什麽东西?母亲拨了电话给我。
在我离家读大学、甚至出社会工作、结婚的这些年,母亲都不曾主动打电话过来。
怎麽了?我被母亲充满责备的语气给吓了
一跳。
为什麽在家裡放录音笔?母亲问。
周霓的父母到家裡帮忙整理时,发现了我放在电视柜与床底下的录音笔,据说妻子又再次哭倒在地上,但是她什麽也没说,只说我还在加班、晚一点就回来;经过妻子好说歹说,终于把满腹狐疑的长辈给请回家。
等到我进家门时,妻子一个坐在我们平时看书的米白色布沙发上,她把原本将近及腰的长发剪了,黑色秀发轻轻落在肩膀上,客厅的电视是关闭的,显然周霓刚才并没有在做什麽其他的事
,就只是在等着我。
我上一次偷偷回家时看见散落在沙发上的小毯子,现在被摺的整整齐齐、叠放在妻子身旁。
我拎着公事包站在门,感觉自己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会掉进碎裂的冰层之中。
我…我开,周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凹陷的沙发布面缓缓弹回原状。
我真的好累她说。
初中二年级的夏天,那年我和周霓都是14岁,她在全县的运动大会上因为踩错脚步,右脚踝侧面落地,我从观众席上看见她先是在红土跑道上双膝着地、接着是手掌,虽然做了缓冲动作,但她仍扎实的在地面上翻滚了整整两圈,胸前与背后沾满了红色的砂砾,周霓在跑道中央、蜷缩成一团、抱着受伤的脚踝、表痛苦,直到我背着她缓步离开运动场大门,在炙热的柏油路上仅剩我俩之后,她才放声大哭。
因为走得太累了,我们在河堤的皮上坐着休息,我帮她脱下运动鞋与长袜,原本纤细的右脚踝已经肿得像条麵包、并且隐隐发热。
我递给她被太阳晒得温温的矿泉水,她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灼的艳阳加上痛哭流涕了将近半小时,她的确是非常需要补充水分。
很痛吗?我明知顾问,但是当时的我,也想不到其他好说的。
比起那裡,这裡更痛周霓模彷偶像剧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妳就当作偶尔也要给第二名一点机会我试图安慰。
好累周霓说。
河堤的风吹拂着她及肩的黑发,有点像现在的发型。
要是我哭这麽久,也会累吧我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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