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2)(2/11)

其实我们彼此之间用以联络感的赠品从来就不是最好的,它们只是合理的,说得过去的。

一家维持正常运作的采玉工场也会采用一种合理而且说得过去的方式处理玄之又玄的阴阳数术和现实的脚疙瘩摸玉之间的关系。

安西的采玉业界经过长期实践,已经针对祭玉典礼发展出一整套完整,细致,具有充分时间长度的执行程序,被用作牺牲的也会遭遇到足够痛苦而且缓慢的死亡。

非常认真严谨的行为模式可以使我们看起来非常在意某事,那就是说,如果我们在意的是另外的事。

正在凝视月亮的想到的可能是她的死。

每一个将要成为牺牲的肯定已经知道她会遭受到的杀死方法。

并不需要听谈论,她们已经在很多的月份里看到过了很多次。

她们中的有些也许从某一个总是不太走运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猜测过了,在即将到来的下一次的杀祭当中,被所有其他看到的那个祭品恐怕就会是她自己。

们在经历过持续一整个通宵的涉水劳作之后,总是在早晨返回到河岸上,她们总是觉得累和饿,还有冷。

虽然冰封的季节没法下河,但是高山融雪汇聚出来的踏玉河即使在夏天也不会是温暖的,早春和晚秋的河水更是冷得让发抖,有时候让觉得从自己小腿肚子的地方漾起来的,根本就是一堆尖锐锋利的琉璃碎片。

晚秋早晨的河滩上有一些荒和满地的白霜,她和全队一起哆哆嗦嗦的解开系在腰上的盛玉小筐摆放在身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下,等待玉场里的监工点算汇总她们一晚上拣起来的收成。

这一天早上她的篮子里没有籽玉。

也许是因为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腿脚和腰都硬,更不行的是心,不过也许就只是因为不够走运。

满脚板底下堵着的一直都是跌跌撞撞的石,满心里混混沌沌的也像是堵着石,根本就没有一块像玉的地方。

从上一个月中的十五开始数落下来,这一个月里她的筐子经常是空的,当然她会挨打,会被饿饭,也许还要被捆住手脚跪到河边的荒丛里去让蚊子咬。

这一个月里她背上的鞭伤一直就没有愈合过,总是血淋淋的,屁股都被大棍子打的不敢往地下坐了。

踩玉每天清早一字排开跪在河滩的时候,还会听到收完了玉的工场管事们按照记账清册,大声念出每一个自从上月十五以后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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