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2)(7/11)

祭玉所用的木作平台还在河岸之外。

那一座连接着沙沿,但是前伸入河的栈台是使用了厚木宽板铺面,倚靠着钉下河床的桩脚横平在水线以上,长大方正的台面上另外树立有两支高峭的木柱,它们相隔着三尺的距离并排设置的样子,在临河的空旷之中划定了形状和界限,它们像是一座连接沙陆和水域的空门。

那是场中每一个熟稔于心的祭玉的门。

它也是们平入水采玉的门。

并列的立柱可以约束牺牲的肢体,确定她在祭礼的延续中应该保持的位置和姿态,而平整的栈台在沙坡和流水之间提供了一处稳定的立足场所。

每一天出发劳作的们排成整齐的队列,镣链啷当地走上木台,她们循序穿越门柱,沿着台边远侧的步梯拾级而下。

在那以后们的赤足将遭遇到十数里的石,散玉,还有奔流在石玉之上的十数里寒凉的水。

安西境下的采玉工场应该都是遵循着相同的运作方法,它们也总是会被建造成彼此相像的样子。

每处玉场都只是一片暂时地居住群的空泛荒凉的河滩,河滩上会有一间孤单的木板房子,那里边住着工场的管事和守卫,会有一长排苇铺顶的棚屋,当然,还要有一群住在棚屋里的,被相关律令禁止了穿着一切衣裙袜履的

实际上采玉工场会沿着河流迁徙自己的位置,它们在使用的腿脚仔细搜寻过当前河段积底的每一寸沙石,拣走混淆其中的玉块之后,就会出发前往另外的收获水域。

每到一处新的河岸,他们都会重新搭起木房和棚,也一定会在岸边建造一座新的栈台用以登临入水,当然,还有杀生祭玉。

每一天赤身裸体的采玉们都在这片河边的沙土坡地上看到落。

她们知道还会有很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死。

很疼的死。

但是在疼和死确定地到来之前,她们仍然需要振作起,努力去渡过更多彼此相似的,周而复始的子。

每一天她们都要在这个时候开始排列队伍,准备着随后将要持续一整个晚上的水中跋涉。

在那以前们已经离开居住的棚屋等待在河边了,现在她们零零散散地,倦怠地从沙土中站立起来身体,而她们身体上佩戴的铁质刑器互相触碰,发出此起彼伏的金属声音。

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棚子外边的风吹上来……像是比昨天更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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