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田哥(04)(6/7)
她松开腿,一条腿架到我的大腿上,说,今天算报销了。
先是你,然后是我妈,我什么也干不了。
干脆,我们做吧。
你行吗?我低查看自己,摇摇,说,现在恐怕难。
她气恼地收起脚,闭拢双腿,枕在膝盖上,给我的感觉,她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下显得过于脆弱。
她说,我妈是护士助理,干很多活,拿很少的钱。
我问,你家就你一个小孩?她说,我还有两个弟弟。
不说他们,说我妈。
她是个好,但不适合当妈妈,把往邪路上引。
我的高中成绩不好,忘大,上课嚼香糖,老师恨透了我。
我问,男老师不恨?她说,他们恨不起来。
我穿的衣服露,他们讲课走,记不得我是不是嚼香糖。
学校向我家反映。
我爸横竖不管,我妈跟吵架,说学校管得太宽,质问学校,是不是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发生过骚?我说,你妈能说。
她说,暗地里,我妈鼓励我要争气。
我们学校大部分是拉丁裔,姓加西亚、冈萨雷斯、费南德斯的比比皆是,很多孩怀孕。
我妈说,千万别学她们,衣服穿少无所谓,但要看好那儿。
我说,她讲得对。
她说,讲得是道。
她自己打扮,化妆,我逃课不但不管,反而请我住酒店,坐在床上点餐。
她自己是巴西,鄙视新来的拉丁裔,说自己的肤色白,跟白种混在一起分不出来。
她从小憧憬自己是个白孩,嫁一个白丈夫,住进高贵的白入区。
可怜的妈妈,每一个梦想都破火。
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能从高中毕业简直是迹。
读大学,他们管不了,我不想让他们管,他们只能帮倒忙。
她留下不走。
我帮她熬夜赶两门功课:一门“犯罪心理学”的短文,一门“管教学”的开卷考试。
我读了“犯罪心理学“教授对文章的要求,帮她提出几个论点,她频频点,我写下提纲,推给她。
她扫了一眼,推回来,说,你good你up。
半夜时分,我带她开车出去买薯条和炸腿,她视作山珍海味,吃得有滋有味,说自己这么能吃,将来一定很胖。
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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