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二十四、浓日将昃弗可救)(16/315)

难见,随水饮入内腑,落地生根。它闻音则起,

蛊之便可对中蛊者肆意为之。或如梦中游者,或如行尸走,北方有修士自

恃身负奇功百毒不侵,便总是栽在蛊术之上!

话到此处,嬴澄起身添茶,袖子拂拢招敛之下,手指在少年手腕上用力一捏

。她偷瞧少年神色,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也不知觉没觉察她的意思。

少年执杯饮茶:那,最后一个又是什么?

嬴澄思忖,若是他会了自己之意,饮茶时怎么也会多往茶杯看两眼。这次杯

中没有蛊虫,等薛虹渚回来又有谁敢说没有?可是见他茶如牛饮,嬴澄心也是坠

了下去,恐怕真像薛虹渚所说,这少年心机不深。

可话却不能说得再深了,周围来来回回的婢子总有耳目,若报给薛虹渚,自

己怕不是要被卖到南边妖国去了。

于是她收敛心神,全作无事状,继续道:痋虫乃是最为凶恶的一道险

那虫儿指甲盖大小,成群结队,徘徊于南方森沼深处。它们远观状若黑雾,火烧

不尽雷劈不散,一旦被其缠上,哪怕元婴之体,顷刻间都要被啃成一堆白骨。《

妖平南录》乃是一本详实好书,却多是记录战事,那时若有见到痋虫,也活

不到写下文字的时候。好在痋虫异常罕见,百年难得一遇,真若遇见,只当是上

辈子作孽这辈子代罢了。

少年听完后连连拊掌:嬴姑娘好才,着实添了不少见识。只是那故事讲

得吓,叫我今夜如何睡得踏实。

他推案而起,袍带一勾,嬴澄便知他又要行功。薛虹渚躲出去了,满园的练

气筑基都叫他采伐殆尽,只剩嬴澄一支撑。她暗叹一气,本想找机会讨要今

那二十灵石的赏钱,一时不知怎的却没能开,被他拦腰一兜又抱上床去。

不想得,这一次少年却没用真气激她阴宫,反倒是轻轻将她放倒,亲手解了

小衣,探来吻她脖子。嬴澄正觉疑惑,少年已舔在她耳廓上,搔得她一阵酥麻。

她欺负过你,是不是?

少年声音宛如蚊音,叫嬴澄全身一震,前尘往事卷起骇,被少年在耳边叫

破,于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他不仅接了递去的暗示,更是借细微处一眼勘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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