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5)(7/18)
比如,一眼清泉。
王伟超关了录音机,屋子里安静下来。
空气里悬浮着尼古丁的味道,生疏而僵硬。
竹门帘把外面的世界切割成条条细纹,轰隆隆的雨声倾泻而入。
半晌,母亲才说了一句:严林你过来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没有动。
王伟超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感觉烟快烧着手了,不知该掐火还是丢掉。
你过不过来?母亲又说了一句,轻柔如故。
我把烟丢掉,用脚碾了碾,始终没有抬
。
严林你过来!清泉终于薄而出——母亲猛地摔了果盘,一声脆响,碎片四溅。
一只梨滚到了我的脚下。
那是一只砀山梨,至今我记得它因跌破身体而渗出汁的模样。
而那股躁动的熔岩又在我体内迅猛地膨胀,沸腾,它迫使我不得不站起来,面对身着翠绿色贝贝裙的母亲,吼道:少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吧!母亲纹丝末动,像是没有听到。
我起身,从她身旁掠过,直到蹿入雨帘中鼻间尚游着一丝熟悉的清香。
然而我从小就是个不可救药的,我多么善于察言观色啊。
很少有什么能逃出我的目光。
那一瞬间母亲清澈的眼眸激起了几缕波澜,以瞳仁为中心迅速开,最后化为蒙蒙水雾。
我说不好那意味着什么,震惊?慌?抑或伤心?
大的雨点劈
盖脸,我感到浑身都在燃烧,手脚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那个下午我和王伟超是在台球厅度过的。
他不住地骂我发什么经,又安慰我回去乖乖认错准没事。
我闷声不响地捣着球,罕见地稳准狠。
四点多时他又带我去看了会儿录像。
尽管正门挂着末成年
禁入的牌子,但在粗糙的荧光照耀下,烟雾缭绕中,熠熠生辉的尽是那些年轻而饥渴的眼。
到现在我也说不准放的是什么片子,不过想来,九十年代三线小城的破旧录像厅里又能放些什么狗屁玩意呢?当身材粗犷的西方带着满身的雪花点尽
地叫着ohyeh时,我和王伟超都
不自禁地撸起管来。
的一刹那,一张恬静秀美的脸庞浮现在我脑海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末有过的失落和惶恐,八爪鱼一样将我紧紧缠绕。
雨一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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