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8)(5/16)

回答我的是单调乏味的咚咚声和丰富绚烂的咕叽咕叽。

我甚至能听到水滴的回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陆永平走了出来。

是的,陆永平走了出来,着一身中国石化工作服,大肚子油光滑腻。

他端着黑铁般的笑,从我体内穿梭而过——根本没容我作出任何反应。

背靠轿厢坐在地上,长发缠绕,水光潋滟,蜷缩着的大腿白得近乎透明。

楞了好半晌,我才一阵惊慌失措。

而就这一瞬间,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金属地面的那滩水渍。

我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的油呛味扑将而来,令几欲作呕。

挣扎着转过身时,陈瑶刚好如厕归来。

一片朦胧中,她说:咋了你,睡个觉满汗,论文还写不写了?当然要写,校运会一搞完,下周四就得会老贺。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和陈瑶正在阶教二上自习。

为此我专门从图书馆借来了萨维尼和拉瓦茨的大部,从小商店买来了印着西北大学的厚稿纸。

没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更专注点,而不止是异想天开地奢望通过纯手工打动铁石心肠的老贺。

这当然是陈瑶的主意。

此刻她戴着耳机摇晃脑地捧着一本金田一耕助,不时冲我皱皱眉,一脸嫌恶。

推理小说还有这种读法?也只能惊为天了。

教室里没多少,除了偷偷摸摸搞点调的小男,就是些考研积极分子。

恕我直言,后者的目标历来是早准备早放弃,陪考好者已是对他们最大的赞美。

自然,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除了洗洗脸,首当其冲我需要抽支烟。

类似的梦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上周末的省师大招待所,细节记不太清,肯定略有不同。

甚至有极大的不同——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至多我们能记住梦境的百分之二三。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上次的梦更加彻底而满足:陆永平走出杂物间,穿过一片狼藉的院子,掠行于阳光普照的田野。

刚冒茬的小麦青翠可,衬得三三两两的坟丘愈发阴森突兀。

然而——阳光普照,安详喜庆,就差鞭炮齐鸣了。

于是陆永平便消失于一垄新坟之中。

墓碑高大厚重,让想到白矮星之类的东西,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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