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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他弯起眉眼,一字一句道：“楚非没有自我,他只是个彻彻尾的笑话罢了。”说这话时的苏慕非,态度轻慢而又嘲讽，眸里尽是晦暗不明的光。

“……至少在我看来,他只是个笑话。”宁辰惊愕地看着苏慕非。他意识到了，苏慕非很反感楚非——他非常厌恶他笔下的这个主角。

“楚非很蠢不是吗？”“他妄图改变命运，却终是徒劳。就算他说出了真相，下一周目也根本没有会记得。”苏慕非低低笑着,黏腻的恶意从他眸底溢出,无穷无尽。

原著里有很多次,楚非告诉了恋自己一直以来所遭受的一切。恋为之震撼，也心疼过他的遭遇。但是当这一周目清零时，依然只有楚非一个保留着这份记忆。

“楚非始终是孤立无援的。”苏慕非慢条斯理地陈述着,声音优雅迷，虽然虚弱，却仍宛如一首华美的诗篇。

“他是个异类。”“就算他做出再出格的事，那也没有关系——反正当循环再度开启时，没有会记得。”宁辰站在一旁，一瞬不瞬地望着苏慕非。对方现在看上去非常正常……但是，他却感到了莫名的违和。

“阿辰，你觉得重生是好事吗？”苏慕非突然问道。

宁辰愣了一下，想了想，才不确定地回复道：“应该算好事吧。”他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觉得重生没什么意义。但对于生活不如意的来说，这就相当于获得了一次新生，获得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认为重生是好事吗？”苏慕非笑了一声，唇上没有丝毫血色，“我并不觉得呢。”重生一次是祝福。

重生两次是玩笑。

……那无限次的重生呢？

苏慕非闭上眼，自嘲般勾起唇角，如轻叹般呢喃出下一句话。

“——这是个最恶毒的诅咒。”原著中，楚非自杀过，自杀过很多次。他长久地失眠，变得以自残为乐。

他跳过楼，服过毒，也上过吊。他曾经最的自杀手段是割腕，看着滚烫的鲜血从体内尽流出。在这过程中，楚非感受到了诡异而病态的餍足。

自己是活着的……吗？

他找不到答案。

《第九十九次回》书名里的九十九次其实只是个虚指，就连楚非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循环。

而这，似乎永远都会是一场无解的死循环。

苏慕非帮宁辰一一分析着楚非的格，其中很多都是书中没出现过的细节。宁辰听得很认真，然后他听到了苏慕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