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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裸/露的一双笔直长腿，霍岚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提醒道：“再不吃该凉了。”温玉轻“嗯”一声，垂眸让开门。

洗漱完毕，温玉换上毛衣仔裤，接过早点摆满餐桌。紫桔梗花弥散着馥郁清香，屋内掺杂着久违的烟火气，见有蒸饺，温玉便去厨房拿醋，转对站在门前的霍岚说：“过来坐吧。”尽管温玉没有喊名字，但霍岚能透过他的眼感觉到，当下这一刻，他确实把自己当成了裴泽。

霍岚拉开座椅，端碗喝一小米粥，皱眉道：“凉的这么快，我……”“我去给你热一热。”温玉话接得迅速，几乎是同时，霍岚的碗已经转移到他手中。

极少受照顾，突然被温柔对待，霍岚心里不住地喜悦，双手捧着温玉加热后的粥碗，趁着他此时的状态，抓紧问：“昨天发信息你没回我，待会儿想出去玩吗？”“嗯。”温玉乖顺地点，“下雪了，要去。”吃完饭，霍岚将一桌子零碎清理干净，温玉回卧室穿羽绒服，临走前，发现手机显示一通未接来电，是叶阳。

他坐在床边拨回去，听筒里立时传来对方疲惫的嗓音：“喂，温玉。”“又熬夜加班了？”温玉往脖颈绕一圈围巾，指尖揉捻尾部的毛穗，“别觉得年轻可劲儿糟蹋身体，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想一想。”叶阳放低音量：“不多这个孩子，我也不至于天天为粉钱拼死拼活。”温玉不知作何安慰，叶阳父母对孙子的渴望他从陈明中听说过，权衡一下给了份中肯的鼓励：“爸加油。”手机内外的笑声持续许久，接着是一小段空白，叶阳叹一气率先打破沉默，问：“一直没敢给你打电话，最近怎么样？”“还可以吧。”温玉应道，“能吃能睡。”免去寒暄，熟稔地闲聊几句，温玉扯回话：“找我什么事？”“我跟顾准代过了，想了想，还是再给你打个电话。”叶阳诚恳地说，“二月中旬的满月酒，你们帮我去机场接一下陈明，家里的亲戚太多，我可能招待不过来。”温玉：“这还用你特别嘱咐？”叶阳笑道：“他是当天傍晚的飞机到宾州，喝完酒，就赶紧让他回宾馆休息吧。他在，我怕自己做不好事。”温玉知晓他的意思：“陈明一向顾全大局，他心里有数，不会在现场久留的。”“也是。”叶阳玩味地打趣，“不过有时候可真烦他总顾全大局啊。”这句话到底是在玩笑，还是有埋怨的成分，没等温玉细想，叶阳说：“那咱们下个月见。”挂断线，温玉看着渐暗的屏幕，指尖摩挲发热的机身，抬眼望向窗外。无论是玩笑还是埋怨，寥寥几句对话，依旧显露出叶阳心底最隐晦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