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3)(6/23)
虽然睡去了,但我知道自己睡的很浅,窗外嘈杂的车辆鸣笛,大妈们熟络的谈,甚至风吹过树梢的低吟我都能清楚的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又响起了。
我睁开眼睛,表冷漠等待着门那边的黑暗侵袭。
“风远,出来吃”
“吃过了”我粗的打断了她,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门外的黑暗失去了活力,再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一个多月,这个小镇将不再和我有关系。我要亲手切断这所有的一切,不仅仅是身体的远离,而是法律上的断绝。
既然当年我可以被悄无声息的卖给别,那如今我同样可以拒绝再次成为他们的儿子。
于是我开始在心里计划如何彻底逃离这充满谎言与背叛的生活。
等到客厅的光线在卧室门缝中消失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我又静待了半个小时,接着敛声息语的穿梭进了厕所,快速清洗完自己,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五点半我就出了家门,独自一个跑到那片荒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练拳,“小念
,寻桥,标指。”
大汗淋漓之后熘到街角喝一碗豆浆,吃两根油条。
接着第一个走进教室拿出英语教材,背诵那些耳熟能详的短语和句子。
重新活进一个的世界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困难,我能给自己的快乐原比你们所有
想象中要多。
在学校里,即使面对唐辉和唐烁,我也很少再说话,偶尔的一个澹澹笑容算是我能给出的最大善意。
而在家里,我的语言能力已经完全退化到了单音字节的幼儿阶段,“嗯和好”
是我最常说的两个字。
同时我也再没有直视过她和父亲的脸,每天吃完饭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做那些托张皓翔从市里给我带回来的高难习题。
直到客厅灯光熄灭后的半或一小时,我才会去洗漱睡觉。在漆黑的客厅中,我像是来自阴影中的幽灵。这种自然本身的黑暗与安静能让我暂时获得来自于灵魂的安宁。
就这样生活了半个月,我已经完全沉静了下来,晚上也再没有和她有过流。
我原以为她应该已经放弃了修复关系的愚蠢行为。
可当天晚上十点多时,她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风远,我能进来么”
“我在做题。”这个问题无法用嗯或者好来回答,所以我多说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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