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33)重回台北(2/9)

但显然没什么使用的开放厨房,另一侧则是开阔的大型客厅。

中岛上放着刚煎好着芳香的蛋饼与果汁。

揉着皮坐下,桌上除了早餐外还有报纸与台平。我将保全卡放入

中,感到左大腿还隐隐作痛。

是呀,看来我又台北了……。

我望望墙上的时钟──才刚过早上六点,何医师方才应是赶着去参加科内

晨会吧──我边揉着左腿边翻开水果报,报上没甚么大新闻,几乎通篇都是

谈着年金改革之类的话题。

这次返不像上次般手足无措,我品嚐着感觉上几年没吃到的蛋饼,阖上

报纸打开平。虽然在实际时间上只经过廿四小时不到,但味蕾上蛋饼的滋味

却如同数年不见的老友。

google地图很快把我带观音山山脊──刚才的林子不见了、小径

不见了、田野村庄也都不见了,只有一排又一排的小高楼──现打的果汁朝

喉咙涌入,我的思绪朝着数公里外的岭南飞去……。

伤到股动脉了吗?

躺在荒山野岭中,会有来救我吗?

双方距离那么近、火力那么兇猛,常排长、侯大苟、李强能平安度过今天

吗?

如果就那样躺在丛中失血而死,我还有机会再去那个世界吗?

我放下筷子,君儿、晴儿、桃香、小菱与馨儿俏脸一张张滑过脑海……。

我想起那两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儿子,当时忙着準备掩护松坡将军离京,收

到上海打来的电报只知母子均安,根本无暇家看看他们,不知这几个月下来

他们是否健康平安长大?父亲是否帮他们起好了意味深长的好名字?

我又想起了小菱……。

云吉班一别后只在昆明收到份她打来的电报,说已平安到达天津要我一切

勿念,其后就音信全无。

平萤幕上史料显示护国军最后顺利拿下观音山,迫龙济光离穗出走。

对史家来说,那是笔下国家大事中的小曲,不过就寥寥几十个字带过,但对

有血有真正活在第一线的官兵,那分分秒秒都是关呀。

我的思绪愈来愈複杂,心也随着愈来愈沉重。窗外阳光不知何时躲了起

来,天空又恢复成台北冬标準的浓密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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