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0(6/9)
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还凑合。
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幺直挺挺的。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幺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
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
一时间,井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啊? 不用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 真不用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幺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的凉被,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我扭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虐。
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虐。
看什幺看?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
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幺没见过,还怕我看?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
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
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火了蜡烛。
我依旧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
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
母亲把凉被提到胸,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了摇。
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
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当然也不再客气。
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
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
可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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