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9-23(3/41)
只那么一瞟,又垂了下去。
我顺着台阶狂奔而下,一路噔噔噔都没能让她再次抬起来。
我气喘吁吁:贺老师贺老师翘着二郎腿,埋翻着手里的几张纸,大概没听见。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
贺老师还是没听见,她穿了双红底高跟短靴,晃动间竟有几分俏皮。
我只好走上讲台,放大音量说:贺老师,我来了!这下贺老师总算抬起了。
她戳我一眼,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讲义上。
我真想一网兜抡死她。
好在这时老贺开了:你来了?来了你来干啥?我没话说了。
我真想说还不是你让我来的。
一片静默中,自习好者们饶有兴趣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懒得跟你废话,民法还想不想过?好半晌老贺冷笑一声,拍了拍讲桌。
一时粉尘扑鼻,连始作俑者都向后倾了倾身子。
我当然想过,于是我说:想过想?那你为啥逃课?老贺仰起脸,压低声音,死点半等你等到两点半,屎个小死!贺芳短发齐耳,鼻丰唇,一笑俩酒窝,真不能算难看。
加之肤色白皙,以及无框眼镜后那双狭长而知的凤眼,好好拾掇拾掇倒也有几分韵味。
只是在这空旷教室里,配上四十不分的沈阳普通话,陡然让觉得滑稽。
台下已有窃笑起来。
啊?四个小死!老贺不甘心地补充道。
阳光扫在她的眼镜上,白茫茫一片。
我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顿时教室里哄笑一片。
老贺二话没说,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走。
擦身而过时,我轻揪住她的衣袖,小声叫道:贺老师滚!老贺嘴唇都在发抖。
愣了片刻,我擦擦冷汗,赶忙追了出去。
老贺一米六出,大概疏于运动,有点丰满过度。
她脚步飞快,鞋跟踹在地上,振聋发聩。
叫了几声贺老师,她愣是不理,我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贺芳平时脾气就臭,不解风,江湖称牛皮糖师太。
无奈我们的民商两大件都由她带。
学术水平嘛,我还没有评价的资格。
倒是听说老贺以前兼过律师,离婚后就一扎进祖国的法学教育事业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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