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9-23(31/41)

我说咋了嘛。

她说没事,就是太累。

我有些急,吼着问到底咋了。

母亲板起脸,拍了拍桌子,说真轴呢你,都说了没事,看你书去。

我不依不饶。

于是母亲说高考结束后告诉我。

很怪,当她以某种语气说话时,所有只能服从。

然而高考后的狂喜和焦灼把一切都冲到了脑后,直到成绩下来的那天晚上我才想起这茬。

当时一家吃烧烤回来,父亲在前,我和母亲在后。

天热得有点夸张,我目所能及的所有男都光着脊梁,连母亲都把长裙裙摆挽到了一侧。

满大街响彻着《生命之杯》,尽管那年所有足球都叫飞火流星。

像天热就要流汗一样自然,我问母亲那天咋回事。

她反问我哪天。

我说那天。

她笑笑:就普通流感啊,早好了就是这样。

夫妻关系这种事我大概永远搞不懂。

但说不好为什么,我时常会想起那个夏夜母亲轻盈的笑。

它就如同平河大堤上悄然滑过的一缕风,若有若无,却又利刃剔骨般沁凉。

忘谁说的了,秘,的笑更秘。

这多半是屁话——任何试图总结生哲理的行为必将沦为放屁,但用在其时的母亲身上多少还是适宜的。

所以啊,引箴言讲警句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比如陈瑶就是,但她就算笑起来也凶巴巴的,毫无秘感可言。

小舅妈则是另一种况,她的笑总让感觉很暖和。

正如此刻,她沿着蜿蜒小路向我们走来,老远就笑靥如花。

当然,即便烈,我也并末因此流下更多的汗。

小舅妈停下来,冲我们招招手,又向前走了两步。

我以为她会再走两步,然而没有——她停稳当了,喊:来了,快回来!不等我靠近,小舅妈就直眨眼:林林真高哇挽上我胳膊时,她还在说:光瞅着高,没想到都这么高啦打上高中起,她见我的三句便离不开身高。

我笑着问小舅妈刚去哪儿了。

她横我一眼,甩了甩长马尾:忙呢呗,以为跟你一样有闲工夫瞎逛?姥爷咳嗽了一声。

她立马伸了伸舌,一时间把我挽得更紧了。

小舅妈还在二中教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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