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30(3/8)

陈瑶在球台的夹缝间七拐八绕,像是在穿越老天爷设置的频频魔障。

大白体恤罩下来,再被晚风鼓起,彷佛真的裹了身道袍。

昏暗的路灯下,她愈飘愈远,宛若一尾断线的纸风筝。

搞不好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照这么下去,这阵风会把她吹到天上去。

几乎条件反般,我吼道:陈瑶!你咋了!真的是吼,宿舍楼里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青筋突中,我甚至有点晕目眩。

陈瑶立定,转身,片刻后朝我狂奔而来。

非常俗气,但事实如此。

像颗蒲公英种子,她一扎进我怀里,柔软而又尖利。

她喘得厉害,我只好吻了下去。

那感觉不太好,犹如吃了瓣陈年糖蒜。

于是陈瑶就笑了起来——边喘边笑边给了我一拳,她说:经病啊你第一次邂逅陈瑶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去年十月份,我被大波拐去看迷笛。

如他所说,确实不需要门票,但酒水却不再免费。

当然,即便如此,也值得一去。

事实上,看着一帮怪不知疲倦地跑舞台上跳水时,我确实被唬住了。

群众的海洋此起彼伏,让我恍若熘进了伍德斯托克的录像里。

当晚几个同省老乡聚了聚,其中有没有陈瑶我也没了印象。

我兴奋得过了

第二天新鲜劲就过去了,吵闹依旧,却没什么我喜欢的乐队。

本就是冲着舌去的,结果他们没来。

刘冬虹和沙子倒是意外之喜。

还有老崔,就站在我身边,戴了个球帽,边晃脑袋边吧咂嘴。

特别地,因为上火,他嘴角冒了个疖子。

老实说,有点傻

可惜彼时大波已有事先走一步,以至于直到今天他也不信崔健会长火疖子。

到第三天我就蔫了,看完美好药店,便行尸走般地往车站赶。

痛苦的信仰就让他们自己痛苦去吧。

在火车上除了昏睡我满脑子都是木推瓜,觉得好不容易去趟北京没能见识甚是遗憾。

当时我还不知道宋雨喆早他妈跑青海放羊去了。

从平阳火车站出来大概十一点多,我也只能打了个的。

那阵学校门前正修路,即便打的也只能坐到学院路,往学校得再撒丫子地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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