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32(6/8)

自然,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除了洗洗脸,首当其冲我需要抽支烟。

类似的梦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上周末的省师大招待所。

细节记不太清,肯定略有不同,甚至有极大的不同——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至多我们能记住梦境的百分之二三。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上次的梦更加彻底而满足:陆永平走出杂物间,穿过一片狼藉的院子,掠行于阳光普照的田野。

刚冒茬的小麦青翠可,衬得三三两两的坟丘愈发阴森突兀。

然而——阳光普照,安详喜庆,就差鞭炮齐鸣了。

于是陆永平便消失于一垄新坟之中。

墓碑高大厚重,让想到白矮星之类的东西,站在一旁说:这可是大老远运回来的山西黑啊!醒来时隔壁在的鬼哭狼嚎。

我大汗淋漓地起身,在床呆立了好半晌。

月亮透过纱窗映出半张脸,不远处的平河大堤白茫茫一片。

有一刹那,我觉得自己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

当晚开了两间房,她俩一间,我一间。

几次我都有询问母亲的冲动,却又在自觉荒谬和自我怀疑中节节败退。

夜色中我看起来肯定像个屁股生疮的猴子。

两位士倒很尽兴,特别是母亲,难得一见的少气息在酒的催发下几乎要淹没那苍茫月色。

昏暗的走廊里,她俩手挽手,夸张地扭来扭去。

穿着短高跟的母亲比陈瑶高了多半,凹陷的腰肢在衬衣束缚下盈盈一握,肥臀却投出丰硕的阴影,在周遭墙壁间四下舞。

她开心而放松,一如陈瑶的放与形骸。

周一早上一切又恢复如初。

母亲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趁陈瑶洗漱的功夫偷问我她昨晚喝得不算多吧。

我只好笑笑说还行,没丢

她一声冷哼就把我轰出了房间。

早饭后,尽管一再拒绝,母亲还是把我俩送到了师大东门公站。

临别时,第一次,她没有老妈子般凝眉叮嘱,而是摇下车窗冲我们挥了挥手。

一路上陈瑶笑靥如花,却没什么话。

直到上了学院路,她才发表了会晤感言:你妈还真是个大美啊!我晕!我也晕,跟窗外车水马龙的一锅稀粥差不了多少。

周一上午是民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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