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68(8/11)
我给郑欢欢打了个电话,本想要周丽云手机号,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是的,太夸张了,简直跟电影里演的一样。
吃完早饭,我瘫到沙发上,开始捏遥控器,直到声称再换台她就打我的时,才悻悻作罢。
之后,我跑阳台上拨通了牛秀琴的电话,没接,一连两个都是如此,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准。
电视里在演边防战士们如何杀猪过年,瞧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大言不惭地点评两句,我却怎么也打不起。
更可怕的是,十点出,母亲就提着一兜子菜进了门。
我挺着脊梁,在沙发上硬捱了两分钟,终究还是起身回了房。
没一会儿,母亲便抱着叠好的床单被罩叩响了门,她问我东西都收拾了没。
虽然线都没动一个,我还是挠挠,说差不多了。
母亲没搭茬,在屋里站了一阵,最后撂了句别落东西。
出了门,她又转身停下,问我想吃点啥。
啥都行吧我悄悄挠了挠右手伤,甚至妄图挤出那么一丝笑意。
午饭挺丰盛,除了炖老鳖和油焖虾外,母亲还沥了只野兔。
可惜撇开和电视机,少有说话。
问我是不是还没走就想家了,连句话都没有。
我只好笑笑说:有点儿到学校可别跟瞎闹了母亲总算来了这么一句。
她给扒拉了两只剥好的虾,眼都没抬。
我埋扒饭,没吱声。
还有你那手,用不用换药?不用吧?我偷瞟了一眼,她没看我。
母亲当然还是带着我去了趟诊所。
拆了纱布,上了点药,大夫笑着说:这小伙武林高手母亲单手扶额,轻叹了气,阳光斜洒下来,使那张熟悉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说不好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些生气,一种没由来的冲动在体内迅猛膨胀——我在想,她为什么就不能仔细问问我这伤是怎么留下来的呢?这委屈幼稚、愚蠢,却煽,以至于好半晌我都垂着,免得涨红的脸被谁瞥见。
暖气太致命了。
打诊所出来,母亲问我去哪,我说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原本我想上车站买票来着,但她坚决地给我找了个熟,毕竟这么些行李,倒车不方便。
漫无目的地兜了一阵,母亲给那打了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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