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70(6/7)
视机旁,这下舒服多了。
啥时候走?明天啊,又不是不知道说得跟你妈撵你一样她侧过脸来笑了笑。
那就不走了,明天星期四,星期天再走行了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她白我一眼,轻轻来了一肘。
我肯定笑得很夸张,捏住那青丝高高扬起,就这一瞬间,母亲衣领处的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确切说是右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靛青色,隐约能看出是个弧形,像朵褪色的花瓣。
起初我以为是什么颜料,比如红药水没擦干净,或者衣服浸湿后掉色,但这个想法末免荒唐——因为齿痕在褪色的弧形里清晰可见。
母亲还在说着什么,脖颈上的青色脉络在眼前轻轻跳跃,我感到手滑滑的,仿佛融化了一般。
显然是父亲留下的,我这样告诉自己,但不争气的肠胃却一阵翻涌,毫无办法,扔下吹风机,我直奔卫生间而去。
没一会儿,母亲敲敲半掩着的门,问好点了没。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母亲进来给我拍背,让你喝喝喝!她几乎咬牙切齿。
第二天是被父亲敲醒的。
吃饭时一家三,我问母亲呢,答曰要上外地演出,五点多就让青霞接走了。
我随问上哪儿演,古镇啊父亲掇上一根酸萝卜。
清明庙会不早过了?嗐,父亲又把酸萝卜扔了回去,那个啥文化节早整不下去了,都没啥,今年就没办!我埋吃饭,没说话。
我犹豫着要不要哦一声,到底是放弃了。
父亲仰起脸,把稀饭喝得呼呼响,让他慢点慢点也无济于事。
直到一碗饭干完,他才放下海碗,满意地抹了抹嘴。
老母猪又闷死了半窝崽,他衔上支烟,这个月第二次了你得看着呢,不看好能行?直敲碗。
我把那根酸萝卜掇了过来。
妈个酸萝卜真是脆,但说不上为什么,嚼起来是苦的。
价又便宜,父亲摸了半天打火机,但并没有把烟点上,而是重又起筷子夹了一块腊肠,还是得找个仙儿看看啊他看得不行,后庙那个谁……这个话题很是来劲。
生啥价现在?在父亲和的争执中,我觉得总得说点什么,四块五?四块七?四块二还不行?还四块五父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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