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8-9章(上下):扶着墙进 扶着墙出(10/21)

一年,我先生老家的美术馆来,几番游说,他答应捐出35幅画作,建立个艺术馆。我不反对他这么做,可是,他又跟美术馆那边的傣族助理搞到一起。家结了婚,为他打胎,搞得沸沸扬扬。我不能再忍受,提出移民美国,他负责一切费用。

我问,你们离婚了?

她说,没有,我们的合法关系一直维持到他去世,但我的心里已经不把他视作丈夫。我承认,我先生其他方面很大度,对我十分大方。他积攒的那些名画,分给我一半,我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全部在里面。跟他这么些年,我不觉得遗憾,我做了选择,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从这方面讲,我感谢他。而且,他不再过问我私下的生活。

我想问,那些被她画进去的男模特,是不是跟我一样,走进她“敢做”而编织的网,实弹击?我不问,不应该问,该问的是,我自己在不在乎?不,我不在乎。

她说,好了,不说了,说得够多了,好像不隐私,你不会跟我做似的。

我摇如风铃,说,你就是一言不发,我也会尽心尽力。

她莞尔一笑,说,好吧。我们先穿好衣服。我叫贝姨上来,再补充一下能量。

我问,你要开始干活了?

她说,不,你需要调整一下,你还要干活。

贝姨把陈年白葡萄酒和鱼子酱端上来。她肯定知道我们在楼上干了什么。她面无异色,盘子端的稳稳的。等她走下楼,范婳做了个鬼脸,说,别看她过六十了,有男朋友,比她小十五岁,可投入喔。怎么样,什么时候咱们再来一回合?

我为难地说,要等会儿,再等会儿。

我们躺在床上,她依偎在我身边,轻松聊开了,聊到她的家庭,她有一个小叔,川美毕业,在北京的望京和黑桥漂了十多年,始终没能混出。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她为此感到内疚,时不时给他一些接济。

她给我看了她小叔的照片。一张是小叔跟一批画家站一排,像是美国电影里,让受害者指认的嫌疑犯,前面地上摆了一溜小桢画,用小石子压着。小叔穿三件带拉链的上衣,红裤子,在已经够寒酸的队列中显得最寒酸。还有一张,他的画室兼住所,挤在破旧仄的农家小院,后面矗立一个高压线架子。

我说,生活挺狼狈的。也是画家,没机会当渣男吧?

她翻出一张照片,说,看,他们几个男画家凑一块儿吃火锅喝酒,餐具大家凑。看这两个的,样貌普通,基本平胸,方面,比男还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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