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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见他沉默仰起了，眸里泪水盈盈：可是我只有十七岁啊少爷，我还没活够，阿牛哥还在村里等我……别说了！不等她讲完齐心已经立起身来，在原地痛苦的踱圈，最后一推房门扬长而去。

夜半时分还开张的酒肆，整个京城也没有几家，齐心挑了家最少的撞进去，还没有几杯落肚就醉了。

隔壁桌这时来了，一把无鞘剑搁在桌上，吞吐着摄的光。

大侠是吗？齐心大着舌靠了上去：进出还带把剑，以为很气是不是，杀很有趣是不是！那抱起膀子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又凭什么认为杀很无趣。

杀当然很无趣。

齐心将脸贴着那把冷剑：尤其是被着杀，你不知道一个死时会流多少血，那些血，会一直流一直流，你闭起眼睛它就在流，还会替主说话，说她不想死不想死……你不想杀可以不杀。

那唰一声抽回了剑：你杀的那个必定是个变态，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不是变态！齐心突然起身，将酒壶就地砸了个粉碎：他是平四海杀夷族的英雄，一生雄风凛凛。

到来却要被大家耻笑不能道，你们为什么就没能够体谅他的苦处！我会听他的，我不会背叛他，他不能再失去我。

到后来他蹲低身子抱住了：是他在战场上收容我将我养大，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他！有没有什么法子，既能不背叛他又不杀，有没有。

这最终一句已经变成了呜咽，绝望的痛苦的呜咽。

有。

不知过了多久顶突然有了回答，齐心怔怔立起身子，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有法子。

那又沉声重复了一句，长剑如电光一闪，直直刺进了他胸膛。

齐心低，看见那枚剑透自己前胸而过，一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