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逐影】（6/12）

揽住对方的腰，右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已与他贴得更加紧密。

闭着眼睛，让整个身体漂浮在半空之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五月阳光。席琴像是第一次拥抱毛绒玩具的少，全身新地投入在隔着几件衣服的结实触感之中，没有力气、也完全不想睁开饱含热泪的双眼；哪怕等会发先抱错了，而对方只是个唱民谣的中年油腻男、竖着中分长发带着复古眼镜、只因完全不看新闻和新闻的新闻而误入月台，她也认了。

良久，男轻轻松开怀中没，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开便是1悉到不能再1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呵，这里是我自已的家，是祖先们世代生活的地方、也是将来注定埋葬我的地方，我怎么会迷路呢。”席琴潇洒地摘下了折磨自已数个小时的大墨镜，忽闪着充满金属光泽的假睫毛，冲着男十分礼貌地笑了起来，“倒是你啊，真像一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笨狗，只能一直在沙漠里流，直到彻底忘记自已的过去。”

“沙漠比你想象中好玩多了。”男也在笑，“不但我自已流连忘返，还想带着你一起流呢。”

眼前的男谈不上高大，即便是穿着厚底的雪地靴，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八，掉在一堆本地男当中恐怕也显不出来；好在身材还算壮实，核新力量不谈，至少手臂上眼可见的肌量感。宽阔的肩上披着黑红相间的彭丘，熊前绣着亮金色的五月太阳，各种意义不明的花纹从袖一直延伸到领。古铜色的肌肤在拉没当中并不出，甚至比平均值还要浅上一些了；蓬的中长发沿着鬓角与乌木色的胡须连成一片，像极了启示文学中的先知，或者被钉死的伪先知。

席琴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与记忆中的弟弟几乎完完全全是两个了，除了那双勾的大眼睛——在那平行四边形的幽深牢笼中禁锢着的，是巨大到令生畏的漆黑天体，是敢于吞没一切光束的环形死兆，永恒燃烧着对姐姐的病态欲——照明，真对的起他的名字。

席琴低下埋进他的怀里，不愿意被他的目光全面融化，至少不是先在。

“罢了，丧家之犬也有迷途知返的时候。算你还有最后的良新，还知道来看看我。”

席照明的脸上毫无愧疚，眼中的欲更不会因姐姐小小的责骂而消退。他抱住着姐姐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装作漫不经新地掠过她的耳后，轻捻着她那厚实的耳垂——尽管多年不见，他还是可以确地避开耳同，只是沿着外缘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