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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雪没变，但他总觉得铃雪的某些地方已经改变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语言风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冷漠，而尖利，这让北原有些无奈。

但很显然，她更像一个了。

“这种处理事的方式，很难让我相信你在扮演仆的角色。”

铃雪只是瞥了北原一眼，没有理会。她倚在窗台边，略略掀起厚重的窗帘——她向来不喜欢让阳光透进屋子里，于是这帘子也从未有过拉开的时候——天色很晚，如今已是夜半时分。街上没有行，路灯的光线摇摇欲坠，残喘在时间的末尾，仿佛下一秒便会被彻底吞噬。

她很喜欢这样的景色，何时起喜欢上的，她并不想去深究。她选择了独居，为了享受孤独带来的宁静。她并不否认这样的生活有些枯燥，有些乏味，甚至会有些寂寞，但她没有选择——她不能被任何无关的记住——于是她将一把钥匙给了北原。后者任何时候来都可以，她随时接待。

“继续刚才的话题，”铃雪重新合上了窗帘，双手抱胸，对着北原，“开门见山吧——我们可以做什么？”

“我的已经打听过，丰川家了，”北原找了地方坐下，随手打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墙倒众推，很简单的道理。家仆，企业员工，很多与他们有关，但能量并不大的，都在走——主动，或被动。

“但他们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须要靠，”北原指了指电视屏幕，“于是他们借着失业，宣布和政府合作，开展以工代赈，吸收新的力。他们是为数不多这么做的企业，在第一的打击下勉强喘过气来。”

“政府里也是他们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无需将战场延伸到这一层面。

“现在丰川家族的企业依旧缺乏力，以工代赈中，他们并没捞到多少好处。”

北原看向铃雪，很是认真。

“这对你来说是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确实是，”铃雪忽然叹了一气，“也只有一次。”

“当然，你可以选择无视，如果你没有把握——”

“你继续。”

铃雪打断了北原的解释，后者张了张嘴，咽下刚涌上来的音节，重新组织语句，显得有些窘迫。

“总之，你可以去应聘，我们的会将你安排到你想去的位置。”

“我可以去哪？”

“扫地工，维修师……”北原抬看到铃雪向他瞪眼，狡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