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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他很惊异，自己的身体没对铃雪的突袭作出什么反应，或许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准备。

她压在他胸膛上，无欣赏过的柔软撕破了衣物的隔绝，传过来心脏的温度。于是北原发觉了，她的身躯也是躁动的，难以平息。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体验，但风铃的清香带来些告解的意味，他回想起，从未有这样气味的生向自己贴近过，于是，在铃雪面前，他的经验都可以视为虚无。

风铃，相比于更浓烈的熏香，他更喜欢这样的味道，这让他脑中浮现出思春的，羞涩的少来，躺在柔软的地上，同心上亲昵着，有些浑然天成的意蕴。他们的合宛若天地融一般，由风中来，又留在风中，久久不去。

于是这让北原拒绝的手臂有些无力了。

“铃雪，你——”

没有能阻拦火焰的热烈，北原自忖成不了消防员，最多便是一只飞蛾，末了就是被吞噬的结局。铃雪吻上他的唇，将北原的语音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再不得出。她的舌尖野蛮地搅动着，撬开北原不知所措的唇齿，将自己的气味镌刻在北原中。他品尝到了，那是清甜的味道，比起蜜糖，更带了沁入心田的意蕴。

她并不熟练，也不可能熟练。她是野兽，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她的索求似乎永无止境，北原能感到她在吮吸，吮吸着他的气味。这或许更像是祈求，将属于自己的美丽让出去，换来别在自己身上的铭刻，深入灵魂的铭刻。

“你不用尝试逃跑，”铃雪的有些迷，眼前不知何时地罩了一层雾，“我的身躯早晚会被丰川介夺去，但我的第一次，我不想便宜他。”

“你觉得，我可以？”

“你可以，或许可以。”

她松开手，站着，就站在他眼前。

“看着我。”

她的衣服开始褪去，在他的目光中落下，轻飘飘地，没有带起什么尘雾。她的身躯是天国的恩赐，他无数次地相信这点，这如同教堂里窗棂之间玻璃构成的彩绘，尘土从她身上剥落，而后露出了一幅古典的仙境。她与这是相似的，从来不是自然的造物，而又回归了自然。她是自然与为的界限，这两者向来不能互相跨越，从而让界限成为了最遥不可及的存在。

肩带滑落，上身的布料渐渐消失，她的手臂从中探出来，流落在空气中，徘徊着，解开了一层又一层。她是很明白的，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没有选择揭开笼罩在一对傲雪峰上的，最后一层薄纱，或者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