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笼(1/5)

第四十章:

哥哥刚出国那几天,徐娴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每次路过隔壁卧室都听不到一点声响时,才陡然觉得这个家变得冷清许多。 .

她话更少,不怎么吃得下饭,也越来越倾向于一个待着。

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时间格外漫长,仅仅一年,却好像已经错过了很多个春秋。

第二年徐瑾年的身体不好,母亲薛清慧的力都在弟弟身上,不会分出额外的眼给她。

她经常被母亲带着去寺庙,看着母亲和那些身穿长袍的谈话,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像在打量什么。母亲叫他们大师,面对他们时的态度谦卑地近似虔诚。而大师们看着她念念有词,母亲听着他们说话目露喜色,连连点

徐娴云看着他们的眼睛,那眼像是在打量碟子上被切割好的段,还要用筷子挑挑拣拣翻个面,勉强找出能下的那一截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剖开了,在一场她不明白也听不懂的谈中。

她被带到一个金黄色丝布罩着的方块垫子那,大师叫她跪在上面不要动。母亲让她听话,于是她沉默地听话。

大师让她脱掉上衣,徐娴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动作。母亲把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让她按照大师说的做。

徐娴云没有继续听话,她抱紧自己的衣服摇拒绝,她说不要。

哥哥说她不应该在别面前随便脱掉自己的衣服,别也不能这样强迫她,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出声,她抬起打量他们,看见了大们严厉的目光,像是寺庙里瞪着眼睛的像,沉重地像是巨石压着她低下影憧憧,高大的身影一块块矗立在她面前,阴影足以把她淹没,而母亲就站在那中间,她说:“听话。”

徐娴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的手,她觉得喘不过气,或许她不是自己松开的,她只是不敢动。

他们用毛笔在她身前和后背写些什么,湿滑的触感像是鼻涕虫在她身上爬。身边围绕着穿着长袍的大,他们朝他身上贴着符箓,往她脖子上吊上红绳绑住的铜钱。

也被一条黄符贴上,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摆上桌的祭品,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洇湿,不敢动作。只好闭上眼,当作自己看不见。

没过多久,灼热和烟火唤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四面八方都是滔天的火光,铁做的凹槽一样的东西摆在地上,将她围成一个圈,里面有东西不断灼烧着,呛到她喉咙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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