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3/4）

杯盏，轻呷茶汤，末了还扬眉，似乎颇为满意此处茶汤的香。

“还好。”唐言章点，“你呢？”

“我早不教书了，事儿太多，麻烦。”grce百无聊赖地哼了一下，黏黏稠稠的，“我其实挺佩服你能教得下初中，一想到要面对一群小孩我就疼。”

“习惯了。”唐言章挑着话应，微微抬眸，“那你现在？”

她望见眼前金发忽而上扬的唇角，无无尾地回她一句：“学无止境。”

即便是这样下意识的跑火车，洛珩都与她那么像。

场面一时陷入了一阵短促的缄默。唐言章垂眸，指节曲起，等着grce藏在官话下真正的目的。而grce又眯起狭长眼眸，细细打量起唐言章。

不知过了多久，金发吃吃一笑，悄然打破了互相沉默的僵局。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些什么。”grce伸手，提起翻滚着开水的壶往茶具上淋，“毕竟我们都清楚，有一个虽然不在场，但……”

未尽的话语像是刻意的留白。

唐言章抬眸，木桌底下是悄悄攥紧的掌心。

“她…你们过得怎么样？”

“你们？”grce眼睑微抬，似是有些惊讶，半晌，浓重的笑意加深，“不不不，唐士，你误会了。我和洛珩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当然，也没有别的联系。”

唐言章松开手，有些意外。

“嗯，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唐士。”grce提壶，将茶叶重新冲泡一，替眼前明显有些不解的斟满茶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心理学的研究领域上有一个很特的现象。有相当一部分的罪犯，他们喜欢在作案后再次重返犯罪现场。哪怕隔着几步路就是警察，就是家属，就是无数的监控与审查。但他们就是不怕……听上去是不是很冒险？”

她慢条斯理地捻起夹子，将锋苗取出：“关于这件事，大家众说纷纭。有认为他们这种行为是为了寻找并销毁证据，也有说是为了试探警方态度，看看案件调查到了哪一步，好为下一次的作案做准备。不过，我个认为，罪犯做出这种行为最直接，也最纯粹的动机逻辑，只是观察受害者家属的痛苦，并欣赏自己的杰作…当然，这种通常有着高度的自恋与偏执型格，他们热衷于以痛苦来量化自我成就。”

“越是极端，恐慌，绝望的结局，就越会激起他们的狂热，快感……与满足。”

唐言章微微蹙眉，双手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