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微H）（4/5）

纤长的睫毛在她的动作下有了隐隐翕动的兆，年长蓦然收回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在漫长又仿佛只是几秒的时间中，她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重的声音。

扑通，扑通。

洛珩幽深漆黑的眼睛半睁，焦距缓缓从不明朗的环境里聚拢。

“…醒了？”唐言章嗓音沙哑，“是我吵醒你了？”

洛珩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她伸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眶，一手在床面上摸索，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没有。现在几点了？”

“大概六点吧。怎么不再睡会儿？”

“你呢？”她越过唐言章的话，语调懒散，从床上坐起身往后靠，混沌的思绪依旧还半边沉在瞌睡中有些不明晰。

唐言章沉默片刻，凑过去，借着窗边熹微光，一手穿过后颈揽住了她的肩，一边侧过身，将洛珩半搂进了怀里。

这些动作放在以前，是洛珩经常会对她做的事。唐言章的耳朵有些不可避免地发红，克制惯了的年长者在突破自己舒适区时，还是有一些不可言说的难为。

怀里的睡眼惺忪，右手依旧漫无目的地在寻着什么。

“在找什么？”唐言章开。

洛珩微不可查地闷哼一声，没有应，意识似乎还没有彻底回落到现实，只吊着半气在间。

她修长的手抵到床木柜，往外一拉，将烟盒拢在手心。尖锐的角剐蹭得她眼眸清醒几分，洛珩在身侧明显一顿的呼吸中坐起身，低去咬烟腹。

唐言章低低吸了气。

洛珩没有在卧室内抽烟，只叼着烟尾往外走，迎着不算很好的将需要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尔后在波声中点起火，就着阳台外郁郁葱葱的树木抽起。

唐言章先她一步洗漱，或许是有阮澄在的原因，洛珩的住所总是备多了几份干净的常用品。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捏了捏自己的指节，将阮澄淡粉色的洗漱杯放到了左手边。

她朝厨房走去的时候正好与洛珩擦肩而过，淡淡的烟味钻进她的鼻腔，原本因过敏而对气味比较敏感的她接连打了两个嚏。

冰箱里没有多少新鲜食材，仅剩几个蛋和半截胡萝卜。唐言章垂眸，视线巡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太多食物。

“你早餐一般吃些什么？”

“一般不吃。”

“午晚餐呢？”

“自己做。”

洛珩将发松松束起，毫无遮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