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踵(2/3)

炉的生煎和小笼。

她将揉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滚上几,又把昨衣架上晒到发烫的收回迭好。唐言章端来切好的水果,又被发着呆的塞得一满满当当。

画室里的垃圾桶已经被揉成团的废纸堆成小山,画架上只剩寥寥几笔。她还记得前两天洛珩受邀参展,又有些什么活动要她参加。但高挑的都一一推掉,站在阳台上回绝的话语,也不外乎是状态不好。

所以唐言章让她一个外出采风。

但满打满算,也没有离开她身边多久。

洛珩似乎并没有多少时间耗在电子产品上,多数时候,她也只是撑着脑袋发呆,或者握着笔在画架前坐足一天。与从前抱着电脑敲来敲去的模样完全不同。

但唐言章是不一样的。

工作原因,即便远在外地,但弹个不停的消息与任务将她额外的时间排得很满。她需要掐着表,也需要注意每分每秒的时间流逝。

两个极端。

一个不知月,一个打细算。

其实唐言章也问过她怎么寻找灵感。烟,酒,过了零点的晚风和,除了最后一样,其他都被年长掐了个半死不活。照洛珩的话说就是,一个滴酒不沾早睡早起的艺术家,创作出来的事物应该与她本大相径庭。

唐言章却不置可否。

夏季的雨是不讲道理的。

唐言章想起前段时间某一次的昏倒,在她还专心忙着工作的时候,原本缄默不言的洛珩忽然一栽倒在地上的模样。她吓了个激灵,从地上抱起洛珩时,指尖都依旧发着抖。

不是什么很要紧问题,但医生将她横看竖看,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体虚。

体虚。

听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放在烟酒齐来时不要命的样子身上,便变得惊悚了几分。

于是唐言章又半强迫式地她喝起中药,又将她冰箱里剩下的酒没收。

洛珩只能不不愿捏着鼻子闷灌下发苦的体,末了还抬起眼,装出一副被难喝到的可怜模样。

湿漉漉的。

无论怎么看,都像下了一场雨。

唐言章虚虚倚在洛珩的肩上,听着窗外不明晰的淅沥雨声,有些不自愿地泛起困意。

“…洛珩。”

她小声含糊地喊了一句。

“嗯?”

“洛珩。”

“外面雨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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