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26-30)(8/38)

次年选举,又惨败在李萱诗设计的银弹攻略之下,支书的乌纱都落到了郝江化的上。

往后数年,眼见郝家大院乘风起势,节节登高,金茶油公司进斗金,温泉山庄红红火火。郝江化更是仕途通达,青云直上。一时显赫乡里,风无两!

郝新民如同斗败了的公,垂丧气,在郝家沟的地界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

堂堂的支书活成了一个笑话,蹩屈自然蹩屈,无奈势不如,苦果只能咽下。

一张油腻不堪的四仙方桌,昏黄晦暗的灯光下,颓废孤苦的郝新民喝了半碗稀粥,桌上还放着一碟茴香豆和一碟长沙臭豆腐,一瓶廉价的回雁峰大曲。

改善伙食,全拜郝家山金茶油公司昨天发放了去年拖欠的茶树承包款所赐。

郝新民老妻早逝,膝下无儿无,委实一个孤寡老。名下四亩多茶山分了三千元不到,好歹有理由打一次牙祭。

从前支书任上时,他只喝酒鬼酒,吃红烧、剁椒鱼,那时风光的子而今回味,心中亦是百般滋味,冷暖,世态炎凉。

抿了一斟在小瓷盅里的辣呛白酒,喉咙中一道炙烫酒线直入腹内,酒气氤开,四肢百骸皆暖,通体舒润绵绵!

【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呀。胡大姐呃我的妻啊你把我比作什么啰嗬嗬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

饮一盅绵柔白酒,品一块臭豆腐,滋味赛过仙不换。兴致高涨,即兴哼了一段【刘海砍樵】。

“砰砰,砰砰”已是夜色初降时分,平里狗都不过一条的家门,今天居然闻听到了久违的敲门声。莫非耳背听岔了?

穷在闹市无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郝新民一诧之下,回过,脸色一变,急惶惶扔下竹筷,跑入里屋,慌慌张张将布枕下那用蓝布手绢包好的2000多元油茶款飞快地塞入席下面,才松了气,走回堂屋,颤声对着黑漆漆的破木门嚷道:谁?”

门外一个低沉的男声轻轻回答道:“送钱的来了!”

郝新民一颗心“碰碰”跳,挪移了半天终究还是“嘎吱”打开了破门。

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还蒙着脸的高个男子,将手中一包东西一古脑儿塞到郝新民怀里,在他还未回时,凑近郝新民耳朵嘀咕了几句。

清浅月光下,郝新民宛如一尊雕像般凝立良久,直到那个高大男子早就消失不见,才猛然醒悟过来。

回到屋内,趁着昏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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