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折 君与妾有,鹤立先途(6/9)
有近百名武装骑手,同样身背弓刀,服色却与马弓队不同,似掖着枪矛一类的长械,马匹不仅高大骏良,数量还多,均是骑一匹、牵一匹,鞍后绑着御寒用的卷毯席帐,可不带辎重作长途奔袭;阵角竖起“阙”、“牧”二字大旗,还有绣着猎鹰纹饰和浮杯松叶的五彩角旌,可说是威风凛凛。
从数量上看,城中待命的马弓队无有优势,除非舒意浓施放火号,召集远近返家的天霄城弟子、各乡各里保甲等,但眼下也已来不及了。耿照暗忖:“这可不是‘不召而回’四字就能轻轻揭过的。若阙家大郎稍有迟疑,城门闭得晚了,来长驱直入,择要击之,卫城早已失守。”
炬木前,几坐在马札子上,听见城门开启,纷纷起身。
为首一名高大的青年,眸光扫过舒意浓,不知是逆光瞧不真切,或有意忽略,也可能是一行中身材最高瘦、走在最前
的阙鹰风攫其注目,无暇他顾,踏前一步,戟指冷笑:“你是威风啊,大郎!当上刀斧值统领,眼里便无父亲了!把咱们当逆贼提防么?”
乐鸣锋侧行而出,确保青年能看见自已,笑道:“二郎,少主跟前让你指手画脚的,那两根指是哪里得罪了你,急着留于先地?”青年脸色微变,才看清来的是谁,只是刚斥责完兄长,毕竟拉不下脸认怂,冲乐鸣锋点了点
,强笑:“乐叔叔好——”
身后一冷道:“你该先问谁好?”青年还待辩驳,冷不防被抽了一记耳光,打得他踉跄倒退,嘴角溢血,面颊迅速浮起夹着红丝的五指印痕,可见劲力之沉。
“跪下!”
青年被喝得浑身一震,双膝跪地。那扭
一扫,虽在黑夜之中,但马背上众骑士无不以为凌厉的眸子是盯着自已,纷纷滚落鞍来,伏地不动。
披着黑氅的中年转过
来,单膝跪地,抱拳道:“阙入松参见少主。事急从权,未及通知我城,实乃属下之过错,还请少主降罪。”
舒意浓忙上前将他搀起,怡然道:“阙伯伯客气。夜凉露重,咱们到厅堂里再说。我已吩咐伙房杀牛宰羊,今晚且让众位弟兄驻扎城外,喝个开怀,慰劳一路辛苦。”语声方落,众无不面露喜色山呼万岁,与其说贪图牛酒,更明显是松了
气。
这身披黑氅的中年秀士,自然是钟阜酒叶山庄之主、掌天霄城钱粮外事的“剑浮酒叶”阙入松了。
他的五官廓其实与长子阙鹰风十分肖似,但晒黑的大郎透着牧民的质朴与
悍,与父亲的倜傥大相径庭;说是相像,实则两样,是从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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