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折 君与妾有,鹤立先途(8/9)

随时会笑出的轻松——甚至该说是轻佻——眸中却殊无笑意,一瞬间竟予狼视之感。

沿途阙入松与舒意浓闲话家常,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乐鸣锋偶尔科打诨,连寡言的墨柳也未被排挤在谈话之外,而大郎入城之后即便告退,返回岗位,没机会加入;说到底,被彻底无视、当作透明一般的只有耿照而已。连这般默契少年都觉有趣,甚至有些佩服。

卫城内的气氛也是。舒意浓所经处,众无不让出道来,恭敬行礼,用力更胜适才下山所遇,不用想也知是做给阙入松看的,仿佛在告诉二爷“不许欺负咱少城主”、“我等愿为少城主死战!”,压迫之甚,比刀兵相向更使股栗胆寒。

从率领优势兵力陈于城下,到未携从偕子入城,阙入松连兵器都没带,哪怕突然间从威胁主家的野心枭雄,沦落至阶下囚俎上,也半点不怪。耿照不认为这位阙二爷有自大到这等境地,益发琢磨不透。

来到城中大堂,舒意浓摒退左右,司剑奉茶完毕、闭门告退后,堂上便只剩下六;少城主自是坐主位,左侧依序为墨柳、乐鸣锋,耿照居于末座,阙家父子在右侧。

才坐定,墨柳先生便蹙眉沉吟道:“况有这么糟?”却是与坐在对面的阙入松说。

来到室内灯下,黑绸剑衣、外披褙子的中年文士更显俊朗,燕髭修剪齐整,双眉斜飞入鬓,眉鬓甚至胡髭都隐隐回映灯火,本想是星霜微染,毕竟他还大着墨柳先生七八岁,仔细一瞧才发现:除了银丝外,似还有些许浅黄,明映若淡金,甚是异。耿照想起说部里的“黄须儿”多是悍勇绝伦的英雄物,哪知生到了阙二爷身上,却满是富贵斯文的气息。

他点了点,忽撩袍起身,居中转对主位上的舒意浓,单膝跪地,沉道:“形势所迫,属下不得已出此下策,冒犯了少城主,请少城主降罪。”阙牧风只比父亲稍慢些,也跟着跪在父亲身后。

这回舒意浓却未起身搀扶,只淡然道:“还请阙伯伯细说。”

“当接到少城主的鹰书,让属下尽力阻止帝里与行云堡联手,适逢莫氏之主来到钟阜城,属下便邀他一叙。”

莫宪卿接任家主的时间很早,但一直是傀儡,家中大权为长老所把持,有段时间甚至不在帝里,而是旅居钟阜,与阙入松薄有;掌实权后亦有往来,称得上是君子之

约在钟阜名楼“翠光涵”饮宴,阙入松先是为冯、岳两位长老之死致哀,料以莫宪卿那软糊的滥好,纵有不满,也不致得理不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dybz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