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睡的水面以下(01)(12/35)
呼呼作响,
也吹得她心弦猛然一颤。尽管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有些话语是必须要说出
的,但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因为要撕开他的伤疤而心疼。
我在想玛赫莲,在想莱特,在想一些入职格里芬之前的牺牲了的战友,在
想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死去的们。明亮的月光遮掩了绝大部分的星,仅仅眯起
眼睛,还可以依稀辨认得出它们确实悬挂在夜空里,就跟刻意埋藏在记忆里那一
幕幕的血流成河一样。只是其一带来的则是光芒与希望,另一则散播悲伤与绝望。
军也好,pmc也罢,都是与杀戮为伍的职业,不应为死亡感到动摇;但这不
等同于对杀戮和死亡已经感到麻木。倒不如说,不对其麻木甚至是沉溺其中,才
是守住良知与底线所必需的,哪怕这会带来一些该死的后遗症。
你还在想默莉朵吧。一针见血。
哈,哈哈,还是瞒不过你啊。想要笑又笑不出来,从咽喉里挤出来的声
音干瘪又滑稽。
论对你的了解程度,整个格里芬也没有谁能跟我比了吧。宣誓主权的话
语里蕴含着强烈的独占欲,感受到他的双手环过她的腰际在小腹上叠,于是她
的双手从他的指尖一直滑动到手肘,反复摩挲,仿佛要抚慰他握枪岁月里的一切
伤痛:再说,那个涅托的临终话语,我们都听见了的啊……
就在三十多天前的突袭行动当中,帕拉蒂斯部署在中欧的关键节点被指挥官
带队捣毁,想要釜底抽薪计划杀死乌尔利赫的默莉朵在强力截击下别说是得逞、
连她本也在试图逃出围剿圈时被打断了几乎所有的肢体。动弹不得的暗杀者却
自然接纳了灭亡的命运,只是冷笑着注视指挥官一步一步近。这个几乎没犹豫
过的男曾经果断地一消防斧把格雷的脑袋劈成两半,却在此时第一次地出现了
迟疑。
他提起那杆径足有14.5mm的重机枪,对准敌的脑袋:你有三分钟的时
间说出遗言。
换来的是沉默。
然后大笑。癫狂,而又歇斯底里,饱含了高浓度的嘲弄:什么啊,你在害
怕吗,害怕杀死有着和玛赫莲一样面孔的我吗!来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