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02）（2/4）

手机微弱的光线点亮了沙发上的半张脸。

陈舍伸手在茶几上摸到了手机。

号码很熟悉。

他的手臂搭在眼皮上，虚虚接过。

“喂。”

“喂。小舍。”

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一开就让陈舍皱紧了眉。

他不吭声，那的男继续说：“明天甜……你母亲忌，记得回来看看。”

又到了八月二十二。

陈舍挂了电话。

十一年了。

母亲的脸在照片里生活了好多年。

记忆像走马灯一般将往事零零碎碎全部放映了一遍。

十一年前的八月二十二，陈舍刚被司机从艺术补习班接回家。

原本应该守在别墅门等他回家的母亲忽然消失不见。

他跟着保姆进了别墅，屋子里所有的都哭丧着脸。

七岁的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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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保姆靠近他，和他说了终生难忘的一句话。

她说：“去二楼见太太最后一面吧……”

那时候的陈舍不知道最后一面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生和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不知道下一秒生中最重要的将永远存留在记忆里是什么感受。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便急急忙忙地冲向二楼的主卧室。

苍白的很平静地躺在床上。

她只是没力气挣开眼睛。

陈舍推开床边的，小小的身躯爬上床，伏在母亲肩上。

他不哭不闹地喊了一声，“妈妈。”

周甜动了动手指，虚弱地睁开眼，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悄然离去。

她张了张，努力了很久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陈舍连忙将耳朵贴上她的嘴唇，听见了最后一个字。

“乖……”

陈舍终于忍不住哭了。

他甚至不敢放声大哭，他害怕吵到她。

他害怕她生气了就再也不醒来了。

可是等不到母亲醒来，他被身后的男拖出了卧室。

他红着眼死死地看着床上的。

忽然想到保姆给他说的那句话。

这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面。

自从母亲逝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