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下)(2/14)
师,但一个不足一年就先后被学生和校长上过的男教师,一定很有问题吧!教育界我没信心待下去了。
我想找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可是市场上暂时没甚么好选择。一个月后,我想起妈妈的生忌临近,在大学唸书时不能请假,从没试过在生忌当天扫墓,这一次倒是可以了。反正没甚么好工,找工作的事可以暂缓。
妈妈生忌的前一晚,我乘坐通宵行走的火车到远方的小镇,心裡想着妈妈的事。
我是单亲孩子,由妈妈抚养。妈妈一直在远方小镇的式温泉旅馆当侍,赚钱送我到大城市唸书。我们见面虽少,感却很是深厚。过了几年,她获提升为当家,之后不久,她竟要与年轻近廿年的旅馆少东结婚。我很是震惊,没参加婚礼,从此和妈妈有点隔阂。我在大学二年级时,妈妈患了不能治癒的重病,我匆匆来到小镇,和她共渡最后十数天的温馨时光。
妈妈很喜欢这小镇,生前就选择要葬在这裡。我在清早来到坟场,细心除洁墓,跟妈妈谈心事。
妈妈,生快乐!你还好吗?春春在这天到了,吓你一跳吧?
报告!春春失业了!正确来说,是失业,也失身了!没找到朋友,是像个的一般失身给男……很羞吧!春春有点没用……不过事到如今,只好接受自己的生呢!
冰?略带惊讶的声音,打断我和妈妈的对话。
西蒙,你来了。我转打招呼。
面前沉实寡言的汉子,是妈妈的丈夫西蒙,温泉旅馆的少东。一直以来我把他想像为一个轻浮的富家子弟,可是在妈妈病重时,我第一次见到他,发觉他是个颇稳重的男子汉。他细心照顾病榻上的妈妈,妈妈死后的春秋二祭亦从不缺席。不过他一直很少说话,跟我说话时亦很少直望我,我总是不知道他在想甚么。
即使他不是只比我大几岁,我也不愿唤他甚么爸爸、叔叔的,所以我用他的洋名西蒙来称呼。反过来我可不想他像妈一般叫我春春,在春也不行,儿子就更烂了吧!我又没有正式的洋名,结果是用春天的sprg,让他叫我时冰,或者更简单的冰。虽然是类似子名字的称呼,但我们只会在扫墓时见面,不打紧吧。
西蒙点点,算是对我打了招呼,之后就走到妈妈坟前合掌默祷。那一脸忧鬱的,教我心有点感动,觉得妈妈没有嫁错郎。
谢谢你这天来,妈妈一定很高兴。待他默祷完毕,我诚心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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