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7~18)(24/32)
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翻翻眼皮。路
两道的楼盘鳞次栉比,黑的 窗
在屎黄色的塔吊衬托下像是什么军事掩体。
阳光和风把破烂不堪的红色条幅扯得四下飞舞——上面光溜溜的,一个字都没剩
下。我撤回目光:就一选修课老师啊,好像大概可能是姓沈吧。如果真要有
一个名字,那只能是白毛衣了。
刚从大学城巷道出来,我俩就碰到了白毛衣。当然,这天气,除非为了捂蛆,
没会穿毛衣,所以裹在她身上的是一件青色刺绣的白旗袍。唯一的区别是后者
的效果更好些——即便露在天光下,这个小巧玲珑的
一如既往地凹凸有致。
她踏着大学城北街的柳荫娉婷而来。 与母亲一样,高耸的峰在徐徐跳跃中,为
眼下肥胖臃肿的午后注入了一支难得的强心剂。于是恹恹的小贩们都睁大了眼。
于是热风撩起前者的衣摆露出了半截大白腿。于是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她
就冲我笑了笑。当那杏眼樱唇在树荫下闪动开来,我才得以确认白旗袍就是白毛
衣。我也只好冲她笑了笑。我犹豫着是否该点点,乃至打个招呼,但母亲开
了。她捣我一肘,说:哟,眼都直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了。
反倒是与白毛衣 同行的中年男出其不意地扫了我一眼,他停下脚步,问:
这就回去?白毛衣没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停顿。擦肩而过时,她的尖白高
跟叩得柏油路面清脆作响,犹如滚烫夏里的一支悠然舞曲。
上次见白毛衣时,她就在跳舞。正是那个被三千张老牛皮打磨的周一晚上,
我沿着跑道猛冲了好几圈。起初还照顾着脚下的拖鞋,后来索把它们穿到了手
上。淡薄的灯光和缥缈的月光相辉映,我跑起来肯定像只疯狂的螳螂。而等我
大汗淋漓地打坪上爬起,抄东北对角线往外走时,网球场里的拉丁舞曲就越发
悠扬了。远远望去,铁丝网外攒动,丛丛黑影拉得老长,宛若突然冒出的大
型热带植物。神使鬼差地,我竟穿过篮球场,朝以往唯恐避之不及的临时舞场踱
去。当晚四盏路灯齐开,以至于现场亮得有点夸张。二十来对男埋在热
洋溢
的舞曲中,或坐或立,或动或静。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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