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23~24)(2/39)

皮一阵发麻,像是这世界上最锋利的一把刀在心尖轻轻

剜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我贴墙挪到了门

你烦不烦?母亲的声音。

很快,卧室里传来一声吮吸——没有停止,而是延续下来。有多久喔,我也

说不好。恍若站在三千米赛道上,哪怕从小到大跑了几百次,对什么时候冲过终

点线我还是没有把握。当然,一切都有尽。后来吮吸声就停止了——起开,

母亲说:恶心不恶心,林林在喔。

你老提儿子干嘛,来吧来吧。父亲似乎急不可耐,有点让哭笑不得。

药吃没。之后母亲或许冷哼了一声,或许没有,总之床上的弹簧轻轻叫

了起来。

吃啥吃,大夫说了心理障碍。父亲喘息粗重。

行了你,低沉干绷:一股酒味。

弹簧还在叫,却被无限拉长,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没准有个一分钟,就

我寻思着是否该离去时,叫声戛然而止。接着咚地一声巨响,只剩父亲的喘息。

妈个。他说。此时,我已习惯客厅里的黑暗。真是太奇怪了。事实上,缥

缈的天光透过窗户淌进来,整个天地都在盈盈而动。然而,世界是沉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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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老面馆就在老南街,从平海法院骑车过去大概七八分钟。迫于大太阳的

威,我骑得飞快,于是树影便在白昼中纷纷闪避,破碎得如同老巷子里已在悄

悄褪去的墙皮。远远地,母亲坐在面馆门的皂荚树下,见我过来便微笑着招了

招手。她白帽黑裙,顶的浅蓝色丝带在正午的风中轻轻舞动。一同舞动的还有

葱郁间密密麻麻的青涩皂荚——平海皂荚树并不多,而这棵又格外粗壮,直冲云

霄不说,几乎占据了多半条巷子,可以说每看到一次我都要忍不住惊讶一次。

就锁车的当,不经意地抬眼一瞥,我猛然发现枣红木桌的对面还坐着一个

。白衬衫西装裤褐色凉皮鞋,大背一丝不苟油光可鉴。他在冲我笑,甚至学

母亲那样向我招了招手——正是梁致远。此比皂荚树更令我惊讶。事实上我有

点发懵,这货不干柴烈火地跟老贺撮合着,又跑平海干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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