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纯爱版】(第3章)(11/16)
费,给钱我总不会害了他。
我不管你什么费,你给他钱就是害了他。母亲说:他送饭应该到
了,我去接接。
陆永平似是非常生气,就这一瞬间,他突然瞪直了小眼,大嘴微张,两撇八
字胡使他看起来像条鲶鱼。但很快,他笑了笑。
上述况就是这样,或者说,应该是这样。因为我咬着牙关,恍恍惚惚冷汗
直冒,直至有脚步声响起,我才 如梦方醒。原来陆永平在对着我笑,他甚至还眨
了眨眼,油腻腻的脸膛滑稽而又狰狞。我转身翻过猪圈,快速爬上梯子,手脚都
在发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石棉瓦是再也不能走了。我定定神,走到平
房南侧,强忍左手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后窗上,再转身,用尽全力往对面的
花椒树上梦幻一跃。很幸运,脸在树上轻轻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树干。只感到
双臂发麻,双腿已无力,我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潜能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因为
花椒树距离平房至少有三米多,即便加上高低差,就这么蹦上去,一般恐怕也
做不到,更不要说一个半大小子。
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扑鼻一股臭味,我发现自己中招了。不知哪个傻在
树下拉了泡野屎,虽然已有些时,但一屁股坐上去,还是在裤子上留下了一坨。
关于这泡屎的成色,至今我也能说个真真切切,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走到自行车旁我才发现落了饭盒,又沿着田垄火速奔到猪场北面。拿起饭盒,
我瞟了眼,门还掩着,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车旁时,我已大
汗淋漓,背心和运动裤都湿透了。那天我穿着湖的紫色球衣,下身的运动裤是
为割麦专门换的。在少年时代我太打扮了,哪怕去干最脏最累的活,也要穿上
自己最好的衣裳。捡了几片树叶,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涂上唾
沫,还是擦不干净。其时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几只雄鹰滑过苍穹,我感受着左
手掌心一下下有力的跳动,眼泪就夺眶而出。
我刚喊了一声小舅,就有出来了。是母亲。她戴着一顶米色凉帽,叉
着腰站在地。我转身推上自行车,朝母亲走去。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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