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纯爱版】(第8章)(2/19)
。马夫着平普话,齿不清。
靠近点。马夫说。
帅哥往左,美往右。马夫说。
母亲那马儿真白,白的耀眼,散发出股神秘光泽。我挑得匹枣红色马,大
颈短,体魄强健。这些都是蒙古过来的良驹,马夫告诉我们。谁知道喔。毕竟没
有原勇士与生俱来的调马天赋,只懂些儿简单驭马技巧,我就揪住了左侧
缰绳。马的嘴巴被缰绳拴住,你一扯,它铁定跟着动。它没法不动,要不然它的
嘴巴会痛。我挽住缰绳往母亲那边扯,马就靠了过去。和母亲挨在一起后,鼻间
游着一丝熟悉的清香,控制马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我转看向母亲。
嗳,马夫说,这样好,看着看着。嗳,好好好,帅哥亲美一下。
马夫真是深谙意。这么想时,神使鬼差地我顺着他话就亲上去。我的
意思是——我只是撅起嘴唇,抬起下巴,乐呵呵地把嘴递过去。母亲侧过脸来接
我嘴唇,那难度不亚于接一个来路不明的飞镖。然而她接住了,简直不可思议。
我五雷轰顶般亲到母亲丝绸般的脸庞,一股莫名气流嘭地自肚腹冉冉升起,熠熠
生辉。当那支隐秘的鼓槌在心敲起时,马夫同志就在这一刻咔嚓了。相片里,
我在吻母亲的脸,我眼睛睁很大,很圆,溢满理所当然地徨恐。母亲却凤眼紧闭,
一付风平静,似厚重的云。九嵕山山势突兀,海拔1188米,顶天空蓝的发亮,
白雾正从半山腰升腾而起,和云层媾合一体。远处一块颜色更深的灰蒙蒙幕布,
把四方云层隔开,似泼洒地墨汁魔幻般渲染在上空。那个地方正在下雨,离我们
拍摄的地方大概2 公里远。
这些相片无疑是去昭陵祭祖的场景之一,毫无办法。平海隶属平阳,离昭陵
六七十公里路程。据说我乡宗族大多乃太宗文德之后,多么奇怪的事儿啊,这未
免过于夸张。你如果非要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我也不知道。60年代那场破四旧
运动,北方地区的祠堂,宗庙——包括藏于其中的族谱家谱,基本都被推倒砸烂、
焚烧殆尽。后来多次重修族谱,也没出个所以然来。听爷爷说,很早以前村里
大部分家确实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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