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纯爱版】(第9章)(7/19)
是教数学的,在她的课堂上,
我不仅睡着了,更严重的是居然鼾声如雷。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揪着我的耳朵
把我拎起来,大声在我耳边喊:严林!结果当然是我站起来,背靠后黑板罚
站了一下午。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没能看到母亲。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知
道。凛冽的空气中,连呆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得
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飞
溅起的水渍,模煳却又真切。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我满大汗地扎好车,
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回家后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
在班级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
的指示音,传到教
学区时变得扁平而空幽。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
一番。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
一个傻就说:我要是你就请假了。
我说:干毛?
他说:上有伤,一跳就炸。
我说:你妈才炸喔。
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
我嚯地站起来,刚捏紧拳,他扬扬脸:真的是你妈。
果然是我妈。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旗台前经过。
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这种事我说不好。只记得她迈动双腿时在
旗杆旁留下 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浅蓝纱巾迎风起
舞,宛若一团燃烧的蓝色烈焰。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想去
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大的虚张声势。
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母亲撞个满
怀。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还离得远喔,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所措。当然,
不知所措的是我,说大吃一惊、屁滚尿流更符合事实。至今我记得母亲明媚的眼
眸,映着身旁翠绿的洋槐,如一汪流动的湖水。它似乎跳了几下,就平稳地滑向
一侧。我好像张了张嘴,没准真打算蹦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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