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十八拍】1-9（12/43）

卢妃雪瞪眼道：做什么？药还没涂匀喔！

纪小凡望着卢妃雪的面颊，自己从未自心底这般喜欢这个子，亦从未自心

底这般憎恨这个子，说不清是喜欢还是恨更多些。

你瞧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卢妃雪疑道。

妃，你真好看。纪小凡柔声说道。

卢妃雪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儿，身子微微颤动，脱道：

臣妾......

纪小凡微笑道：你今是来取我命吧？想来你总归念着点旧，千里迢

迢地来亲自动手。

前朝亡国之君，留在世上总归是个心病。

卢妃雪幽幽说道：你心里只这样想的？

今见了红儿，朕虽死无憾！

纪小凡忽然爽朗一笑，说道：朕临死前倒也看透，败在你卢妃雪手中，朕

不算丢！你当朕的妃子当真是屈才，你当皇帝可比我做的好！后世史书记朕一

笔碌碌无为毫无建树，朕就心满意足矣！若是有心添上一笔，慧眼召宁文帝入宫，

早早退位改朝换代，教间得享太平百年，朕喜不自禁！

卢妃雪痴痴看着眼前的男儿，忽的低眉道：陛下...不，纪小凡，你觉得死

而无憾，只是因见了红儿？

不。朕岂能无憾......

纪小凡长吁叹道：朕尚未面见父皇 与母后，朕丢了江山，更无颜至九泉下

面对列祖列宗。

卢妃雪眸子黯淡，自嘲道：也是喔，落得这般地步，都是我自找的。

纪小凡未听清楚她说的话，伸手取下天子剑，低咛道：身死何所惜，生有

何所恋？刀下一腔血，犹能洒丹青！

卢妃雪伸出素手按住纪小凡的手，后者刚一抬，只觉得香风拂面而来，卢

妃雪已经是扑入怀中，紧紧抱住他，更将脸颊贴在小凡胸膛， 静默无言。

你这是做什么？

卢妃雪也不抬，只以脸颊摩挲着纪小凡的胸，犹如猫儿般温顺十足，柔

声道：我不准你死。

你这般作我这个将死之，觉得有趣是不？纪小凡叹道：想来宫中

自有疼你之，又何必辱我至此等地步？

白痴。卢妃雪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