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第五章 父与女（5/6）

的脚，走进院子来站在紧闭着的厢房门叫唤：“ 丫，饭菜还是温热的哩，你不将就吃点？”

“我是饱的，不想吃。”小芸在里面说，她一进门就往床沿上一坐，伸手把发卡抓下来，“啼嗑”一声扔在床前的木桌上，摇了摇还有点发的发，一秀发就蓬松松地从肩上披散下来。

“哪有睡这么早的，出来陪爹说说话嘛。”老秦像个孩子似的央求着。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小芸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说，其实她并不累，心里还在“扑扑”地跳，兴奋劲儿还没歇下来，只是等着爹一动气，立马就钻进被窝里去。

院子里好大一会儿没有声响，寂静得让小芸有点发慌。父两就在这无声中僵持着，老秦烟袋里在也吸不出烟子来了，他把烟袋在想放旁边的是墙上嗑得“嘀嘀”地脆响，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粗声粗气地嘟哝着：“好吧！好吧！你睡你的。一到外边你就欢欢喜喜的，一回到家钻进你的窝里，什么话也不和爹说说，爹有这么烦么？”小芸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击中了一样，钝钝地疼起来，她觉得爹这些年 一个把她拉扯大真的太不 容易了，一到晚上空空的院子里就剩他孤零零的 一个在抽烟，想起那样子还真是可怜。

“……天黑蚊子多，要记得点蚊香熏熏再睡，要不在脸上搽点清凉油，蚊子就不敢来咬了，不要搽在眼睛皮上……”老秦絮絮叨叨地只顾说话。

小芸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走出来坐在光溜溜的台阶上，爹就裂开嘴笑了，挨着她坐下来，重新点燃了他的烟袋，和气地问道：“你一直在河上？”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看脚尖上的影。

“都没摆渡了还呆在船上，爹担心得紧呐？”老秦叹了气，语重心长地说“爹，我都是大了，又不是小孩……”她争辩着，没有理由再和爹赌气了。

“爹还不晓得你大了？大了才更要担心啊，渡河的各村各寨都有，好坏也有，特别是天晚了要记得早早收船，”老秦说到一半，看了看儿，不知道她是不是能了解话后面的意思，看着儿在月光下纯净无邪的脸蛋儿，他叹了一气，“当初我就不该接手这船，父俩把四亩地侍弄好就够一年的粮了，真不该让你受这活罪的。”老秦每天早上见儿穿得体体面面地去摆渡，眉心就就拧成个疙瘩儿。

小芸的垂的更低了，额前垂下的发梢几乎碰到了地面，她想起了今晚在河里发生的事，想起辰辰那个小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