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5(15/21)

它。

但转念想想连英语不及格的王伟超都能听,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王伟超则尿急似的,不停地来回走动。

我一度以为那是听这种音乐该有的形体动作,直到王伟超拍拍我,做了一个

抽烟的姿势。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

王伟超自己衔上,又给我递来一根。

神使鬼差地,我就接了过去。

接下来王伟超开始唾,讲这个乐队如何牛,他们的磁带怎样难搞,

又说他哥广州有门路,好货堆积如山。

咱们怕是到死都听不完。

他表兴奋地说,但我却看到他眼里的心不在焉。

而没多久,母亲推门而入,我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但此时收音机里柯本

着浓重的鼻音反复哼着一个词,后来我才知道,他唱的是r。

母亲也不知在门站了多久,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她那副表我说不清楚,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水底却又像藏着什么东西。

王伟超识相地关了录音机,屋子里安静下来。

空气里悬浮着尼古丁的味道,生疏而僵硬。

竹门帘把外面的世界切割成条条细纹,轰隆隆的雨声倾泻而入。

半晌,母亲才说了一句:严林你过来。

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没有动。

王伟超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感觉烟快烧着手了,不知该掐灭还是丢掉。

你过不过来?

母亲又说了一句,轻柔如故。

我把烟丢掉,用脚碾了碾,始终没有抬

严林你过来!

清泉终于薄而出——母亲勐地拿起了我放桌上的小盆栽,居然朝着我砸了

过来。

一歪,才发现那盆栽砸得准极差,一声脆响,碎片四溅。

我看着那一床瓷碎片和黑土,我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我突然起身,

从她身旁掠过,直到蹿入雨帘中鼻间尚游着一丝熟悉的清香。

然而我从小就是个不可救药的,我多么善于察言观色啊。

很少有什么能逃出我的目光。

那一瞬间母亲清澈的眼眸激起了几缕波澜,以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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