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8(8/12)

架打得没理由,我和邴婕根本都没开始过,然而我就是有一种被背叛

了的感觉。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她,但没什么意义,喜欢她的很多。

但唯独不该是王伟超。

可喜可贺,和王伟超干架后没几天,我就迎来了第二架。我身板子好,大部

都是不愿意和我干架,有冲突多数是忍让了事。然而那天,请原谅——我从

未见过那么亮的光,又淌着汗水,与太阳遥相呼应,晃得晕眼花。于是我

就推了他一把。我想告诉他即便是高中生,也不应该剃这样的光。他貌似并不

同意我的看法,不仅反推回来,还指着我说:你妈!于是我来了两拳,

又跺了两脚。他就趴到了地上。时值晌午,篮球场像块盖玻片,不远处的食堂

声鼎沸。我刚想招呼大家继续走,脑后就盖来一板砖。于是我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在医务室紧急处理一下,我被送到了校外诊所。刚缝完针母亲就赶来了。她

发丝轻垂,汗如雨下,砸到我身上简直振聋发聩。在我茫然的目光中,她使劲捏

着我的手叫着林林。实在太过使劲,我只好答应了一声。她总算松了气。

据说板砖最容易把搞成脑震,而后者的一种临床表现就是痴呆。接下来

就是输,我斜靠在床上,感觉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不自禁地,我就想到了被

开瓢的地中海。进而我想到,老天爷貌似搞错了,要说开瓢,再没有比那个光

更合适的了。母亲咨询过医生后就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捏着我的手,但她说:

好了再跟你算账。说这话时她手心都是汗,丰满的胸部把衬衣撑开一条缝,

似有股热气从中溢出,持续地冲击着我的脑门。我赶紧闭上了眼。在气态的酒

海洋中,伤随着母亲的脉搏轻轻跳动。后来就不跳了。

再后来伤又跳了起来,隐隐作痛。我睁开眼时发现下体直撅撅的。输

的门轻掩。也不知哪来的风,窗帘四下飞舞。母亲就坐在窗外,与陈老师闲聊着,

声音轻柔却清晰。起初她们说着工资待遇,后来就谈到了地中海。陈老师一脸愤

恨:那家伙在医院里躺了两周,我以为他会辞职走,嗨,没事个样子。母

亲叹了气。陈老师说:要我说真是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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